妃,那是皇上心尖上的人。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为皇上做的了…… 载潋咽了咽口水,径直跑向了颐和轩,而门外看守的侍卫却恶狠狠地拦住载潋,道,“三格格,对不住了!太后吩咐过,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准进来!” 载潋豁了出去,直接夺过侍卫手中的一把剑,将剑刃抵在自己颈上,威胁他们道,“你们让我进去,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你们信不信!”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却仍旧不肯放载潋进去,其中一名侍卫身手敏捷地踢掉载潋手里的剑,另一名侍卫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道,“三格格,威胁奴才们没有用,奴才们不会抗旨不遵的!” 载潋疼得满头生汗,情急之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载潋不得已改变了策略,欺骗那两侍卫道,“你们别拦我了!我方才和你们说笑,是太后让我来的!我是来给太后出主意的,太后若被他他拉氏顶撞了怎么办?!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太后最信任我!” 反扣着载潋双臂的侍卫听至此处立时松了手,载潋也来不及与他们纠缠,趁机便快步流星地冲进了颐和轩内。 载潋跑得满头生汗,她冲进颐和轩内,只见珍妃此时已被崔玉贵带来了。珍妃赤着双脚、散着长发,面色枯黄地跪在太后跟前,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早已破旧不堪的单薄衣服,原本嫩如羊脂的脸上更是早已布满巴掌印。 载潋看到珍妃的双脚被冻得通红,眼里的泪已如决堤的洪流,这可是皇上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 载潋心口泛热,她努力止住咳嗽,狂奔着扑倒在太后身边,拼命磕头道,“太后!太后!奴才求您了,奴才求您,放过珍妃吧,奴才求您!”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去更衣吗?洋人们都要打来了,你跟着我做什么?”太后惊诧地瞪着眼前的载潋,载潋却不回答,只顾着磕头,声泪俱下地恳求太后放过珍妃。 太后气恼地不再看载潋,她让手下的小太监将载潋扯远,又吩咐小太监道,“把她给我拉开!看紧了她,别让她跑出去,免得将消息走漏了!” 载潋被身后的小太监押在颐和轩的角落里,手被紧紧攥着,嘴也被死死捂住,连动弹也不能。她绝望地大吼,却发不出声音… 太后处理完了载潋,便冷冷地瞧了瞧珍妃消瘦枯黄的脸,随后高傲地抬起头去,道,“你也听见了,洋人们就要打进城来了,保不定将来发生什么,若是受了洋人们的欺辱,就等同于侮辱了祖宗的颜面,你应该明白!” 载潋绝望地望着珍妃,她听得懂太后的意思,太后是想让珍妃自己了结性命,载潋祈祷珍妃能为她自己向太后求求情,或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珍妃却干脆冷厉地开口道,“奴才不曾给祖宗丢人!” 载潋又急又悲,想要咳嗽,却被人死死捂住口鼻,几乎要窒息。 太后听得更怒,多年来对珍妃的怨恨全部涌上头来,她狠狠地咬牙,狠狠逼迫珍妃道,“你年轻,容易惹事!我与皇上要出京去避一避,带你一起走不便!你今日就自己了结性命罢!” 载潋疯狂地摇头,泪已落了满面,她心中既惊恐又抗拒,她拼命地想要挣脱,手腕已被小太监的指甲抓出了血。 珍妃的目光越过太后,她看到了载潋,二人目光交汇的一瞬,珍妃的眼眶立时红润了,她轻轻地向载潋摇了摇头,随后便不再看载潋,她猛地抬起头去,直视着太后的脸,凛冽道,“太后,您可以去避一避,可皇上不能走,皇上应该留下来主持大局!” 载潋倒抽几口凉气,眼前阵阵泛黑,珍妃说了最令太后无法忍受的话,戳中了太后的软肋,以太后眦睚必报的心性,今日一定不会再放过她了。 果然如载潋所料,太后立时火冒三丈,狠狠扇了珍妃一巴掌,指着她的脸吼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 载潋拼尽全力,推开了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她如飞一般地扑倒在太后脚下,扯住太后的衣摆,哭求道,“太后,您息怒,她是糊涂了,太后…您放过她吧!” 太后狠狠踹开载潋,示意崔玉贵去将珍妃拖走,珍妃却誓死不从,极力反抗,拼命大喊着,“我为什么要死,我没有该死的罪!皇上没让我死!” 载潋连滚带爬地也扑到珍妃身边去,她用力推开崔玉贵,将崔玉贵狠狠推了一个跟头,载潋趁乱挽住珍妃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珍哥儿,你服服软,说两句好话,求太后开恩!我求你了…求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你要活下去!” 珍妃本如一朵骄阳下盛放的花,不肯低头,可当她看到载潋的眼睛时,却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她牵住载潋的手,用手指擦了擦她手腕上的血,压低声音道,“潋儿,谢谢你。” 载潋连连摇着头,珍妃却擦去了眼泪,道,“她决心让我死,我躲不过。”珍妃自知厄运难逃,可她还有牵挂的人,那个支撑着她走过整整两年冷宫生活的人。珍妃抬起头去瞪着太后,她索性彻底豁了出去,对太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