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叫卖: “六个须,七个瓣的晚玉兰--大朵!” “茉莉花来,玉簪花来,白牡丹红芍药来!” 脱脱捏着嗓子学唱一遍,跑出来,摇了摇栀子树,落一地,她用藕红裙子一兜,转身就撞一个坚实怀里去了。 她用手肘捣他,扬睫抬颌:“你的公主情人走啦?” 谢珣也顺势捡了朵花:“我跟她没关系。” “撒谎!”脱脱呸他,“我都看见了,你离她很近,还摸她肩膀和她说悄悄话,不要脸!” 说完,犹不够解气,上去狂踩谢珣的双履,又赶紧撤了,躲好远,怕脏了自己栀子花似的:“你以后再别想亲我,摸我。” “那你晃我家栀子花做什么?”谢珣还笑。 脱脱想起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栀子同心好赠人”,哼一声,把花瓣一片片揪下来,砸他脸上,花飘如梦,跌落脚边,谢珣等这阵花雨过去,一把掐住她手臂,脱脱没着意,跌他怀里。 谢珣把她抵栀子树上,呼吸轻柔:“你偷看我?” 秋衫尚薄,脱脱觉得他皮肤好热,她眼波轻轻一荡漾,扭来扭去:“你就是不要脸,想要这个,想要那个,有了我你还想要公主,是不是?” “没有。”他清清嗓子,“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我心里没她。” “有!就有!”脱脱气他虚伪,瞳仁宝石般闪亮,盯着他,“反正我看见了,你不要把我当瞎子。” 谢珣搂紧她细腰,往怀里贴,脱脱撅着腰身往后硬挺:“不让你亲我。” “她要嫁孙思明,想带着你,我那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你在平康坊的事了。” 脱脱眨眨眼:“她怎么会知道呢?”心里把知情的人摸排一遍,疑窦丛生。 等反应过来,眼睛睁的老大,“公主为什么要嫁孙思明?朝廷跟魏博怎么了?” “不清楚。”谢珣黑眸望着她,忽然低头,在她唇瓣上先摩挲两下,紧跟着,命令她张嘴,他灼热气息一靠近,脱脱立马五迷三道的乖顺张开红唇,谢珣舌头微卷,伸了进来。 两人身影半藏树下,很快忘我,脱脱的手情不自禁往他衣襟里摸,肌肉紧致,光溜溜的,换气的功夫谢珣稍作停顿,脱脱晕晕的: “我还要。” 谢珣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耳边,缭绕着:“刚才,是谁说的不准我再亲她?” “不知道。”脱脱翻脸不认账,贪恋地仰头瞧他,忽而,小手在他嘴巴上揉一揉,“你张嘴。” 谢珣忍不住笑:“你比我矮,我张了嘴,你够得到吗?” 脱脱呼哧下跳他身上,两腿往腰上一盘,勾紧他脖子,居高临下说:“我比你高了,张嘴。” 谢珣抱稳了她,刚张嘴,她伸出根手指在他口腔里搅了搅,收回来,痴痴笑着品尝,“你不甜呀。” 说着,把手指上津液涂到他颧骨上,画着圈儿,“你在御史台绷着脸,大家知道你在家里这么□□吗?” 谢珣嗤笑了声:“别乱用词。” “你就是嘛,”她手握成拳,砸他肩膀,“你那里好丑呀,真是丑死了,一点都不英俊潇洒!” 她在他身上晃荡的幅度太大,谢珣揽定她腰,看那张雪白小脸上无限娇俏,忽一声低笑: “刚才还想要是不是?求我。” 脱脱小脸一正:“下官不敢呀,下官怕谢台主给扣个谄媚上司的罪名,我怕进台狱呢!” 她轻巧翻身,从谢珣怀里跳下来,提裙跑开,乌发在夜色里无限张扬,脱脱嫣然回眸: “我要去画栀子花啦!” 谢珣望她身影,想起公主的话皱眉跟了上去。夜间,开始落淅沥秋雨,床帷飘曳,脱脱实在受不住了娇声求饶,谢珣只当不闻,把她弄哭,才把人翻过来抱住。 她筋疲力尽趴他怀里,很快,眼皮沉的撩不开,谢珣揉着她肩头细说起今日的事,脱脱太困,努力睁着眼: “我想不出来,我在平康坊跳舞的事情真的没几个知道,假母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