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什么好词儿了。 说了这么多,总而言之就是,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赢过顾棠。 那他为什么又这么高兴呢?就好像他已经稳操胜券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不仅搞出来了试题,甚至还对评委下手了。 顾棠原本是很尊重比赛的,一直也都是计划好好画,但是现在,好好画进化成了拼尽全力,她一定要超水平发挥。 让这些人作弊也赢不了。 坐在安静的画室里,顾棠把这句古诗抄写在了纸上。 “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画面里既不能有鸟,也不能有人,这描绘的是孤独寂静的场景。 “他们是真的作弊啊……”顾棠唏嘘一声,把灭绝两个字圈了出来。 永田里男自诩是寂灭文化的传承者,这个试题表面上看,对他优势非常大。可问题是,谁说这画就一定要往寂灭了。 死到没人是寂灭,飞升成仙也一样是寂灭。 顾棠捏了捏书包里的小钱包,这是原先修真世界里,师兄留给她的锦囊,到每个世界都会化成这个世界里存在的东西。现在就是个钱包,这里头还有师尊的元婴,还有师弟的一颗饕餮牙。 虽然这些东西一直都能用,虽然顾棠是个尊重本土世界的人,一般不率先使用超出本体世界——不管是科技侧还是神秘侧太多的技术,但是现在他们连评审都收买了,用一用也无妨。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作弊’了。” 顾棠拿了草稿纸出来画草图。 她打算画第一次去白光仙尊洞府看见的景色。 人类绝对无法攀岩而上的陡峭山崖,积累了几十万年的白雪,完全没有人类活动的地方,还有各种珍奇古怪的植物。 至于视角,选择仰视,一眼看不到天。 同一层的另一间画室里,永田里男已经开始笑了。 他这次一定能赢! 这次的比赛是公平的,虽然七评委里头有三个都跟那个女人一个国籍,可是他们去公关了其他四个评委,这就保证结果绝对不会偏向那个女人。 不会因为这是“国画”就给她带上天然的光环。 国画也不是只有他们才能画得好的。 他求的只是一个公平,只要公平,他就一定能赢! 永田里男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然后一个没留神,又毁了一幅画。 他眉头一皱,深吸两口气,“没有关系,一个月的期限呢,我至少能画出七八张来,然后选一张最好的。” 没错,跟别的参赛者不一样,比方顾棠是一切照旧,该上课上课,没有为这个比赛特别耽误什么。 来自其他四大美院的参赛者也差不多,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充其量也就是稍微增加了国画的训练,以前一个月画五张,现在可能一个月画六张。 毕竟到了他们这种地步,意境跟灵感更加重要。 但是永田里男就不一样了,他从知道考题开始,也就是从去年三月,一直到现在六月,画的都是“天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头三个月是定下内容,后头整整一年就是一遍遍的画,怎么画得更好。 所以15个月的重复性劳动下来,他的确是闭着眼睛,眼前飘的都是这幅画,有的时候微微走神,下笔也不会晃,但是伴随而来的,就是匠气更足了。 这种“偷考题”的手段又不能告诉别人,永田里男能商量的只有他父亲一个人,外加一个他们的绘画协会的川井会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