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永田里男是33岁的工笔画明日之星。 永田直见虽然是个教授,但不是国画专业的,所以他是个自诩专业的国画爱好者。 川井会长绘画协会的会长,最为专业,但是他已经转成行政岗多年了,从他一门心思帮着公关委员会还有评审,就能看出来这人的心思究竟在哪儿。 所以这三人闭门造车一周年的结果,不能说完全不好,至少工笔画要求的工整细致,的确是做到了极致。 永田直见这幅画的配色跟他以往完全不一样,非常大胆的只用了两色墨汁,除了黑色就是红色。 最远处是连绵不绝的山脉,真正做到了“千山”,山峰中间一条溪流蜿蜒而下,溅起层层叠叠的水花,能看出来水流湍急。 近景画了一只从画面右侧支出来的梅花,枯枝上只有一朵梅花,略显得突兀,但是鲜艳到了极点的红色,好像鲜血一样,不仅点出这幅画的季节是冬季,还用生来反衬死。 正因为这一点点旺盛的生命力,让远处的山石流水透露出浓浓的死寂。 永田里男点上了他常用的熏香,再次默念了自己的创作理念,这东西也能当成是获奖感言,他觉得自己平静了一些,再次开始作画了。 虽然是一个月的全封闭画室,但是画家是要吃饭的,顾棠严格按照8小时工作制,绝对不996,一个小时起来活动一下,三个小时出来吃顿饭喝点水,下午六点锁门走人。 就让郝院长这种高级后勤人员很难过。 这哪里像个画家了? 她非但不脸色苍白,瘦削飘逸,也不近视驼背,腰椎颈椎都很健康,而且还脸色红润有光泽,800米能跑到3分钟呢。 健康的仿佛一个不务正业的画家。 郝院长实在好奇她画的是什么,但是又不能问,生怕让她紧张,打扰到她状态。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大餐厅基本只有后勤跟管理人员,参赛者寥寥无几。 顾棠当然是按时出来吃饭的,她还问了一句,“怎么就咱们四个?” 除了她跟郝院长,就只有联络官跟翻译了。 郝院长一言难尽看了她一眼,道:“都没出来。” 顾棠道:“院长放心,我应该能赢。”她非但把墨汁、宣纸还有用来稀释墨汁的水都放到了锦囊里沾仙气儿去了,她还打算把画好的画也放进去沾沾仙气儿。 虽然她觉得以她的正常水准就能赢,但是如果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她非常乐意。 转眼半个月过去。 顾棠画了两版草稿,终于定稿了,开始正式版的绘画。 那边永田里男画了四张画稿之后也没停手,打算再来四张,然后挑个最好的参赛。 又过了没两天,魏教授的年画也画好了,他一出来就被郝院长叫走了。 出来半个月,巨大的压力让郝院长又胖了5斤,魏教授的心思从年画上移开,一看郝院长这模样就有点疑惑。 “他们这儿饭这么好吃?” 郝院长气得拍了他一下,拉他到了房间,道:“老乔——就是当评委的那个老乔,乔三水!他前天来找我,说苗头不太对,他说那个叫朴永基的评委暗示说上届的冠军是咱们的,为了鼓励大奖赛参赛者的人情,这届是不是换个国家?国画青年组!” “狗屁!这又不是选联合国秘书长,还要轮换的?”魏教授一听就火了,顾棠参加的就是国家青年组,上次国内的青年画家大奖赛,她就是青年组的一等奖,“他们想玩脏的呀!” “我这是有点着急。”郝院长这两天没的人可说,好容易魏教授出来,他恨不得一股脑把苦水都倒出来。 “你也知道,咱们学校这个情况,不说学校了,就是咱们四大美院加起来,油画这块咱们撑死得个三等奖。下来还有壁画,这个类别咱们——” “说那些有的没的?上回国内的大奖赛都看了,顾棠就是最优秀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