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条件反射的连连后退,随之涨红了脸颊,脖子耳朵都通红一片,像煮熟的大虾。 真怕啊! 楚熹玩性大发,举着蜗牛又去吓唬陆深。 陆深虽然是个稳重爹,但难以掩饰恐惧,忙向后退,背“砰”的一声撞在树干上,脸一会红一会白,颜色变化十分精彩。 “怕就说怕,还嘴硬。” “你赶快,赶快把它放回去!” “啧,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既然你这个态度……” 楚熹举着蜗牛二话不说追了上去,陆游拔腿就跑,脚踩在水坑里,溅了一身泥泞,却也是丝毫顾不得。 楚熹看他狼狈逃窜的模样,笑得喘不上气,终于停下脚步,回去找谢燕平。 谢燕平笑道:“你竟不怕这水牛。” “你应该说他们竟怕这水牛。” “人活在世,难免有惧怕之物,无可厚非。” “那你怕什么?” “我告诉楚小姐,楚小姐拿来吓我该如何?” 楚熹将那蜗牛放回树上,偏过头说:“我比较怕蛇,倘若你也怕蛇,我自不会拿蛇来吓你。” 谢燕平盯着她拿过蜗牛,染上粘液的手,很体贴的送上一方手帕:“很巧,我也怕蛇,还有活鱼。” “啊?为什么?” “我不喜蛇皮和鱼鳞那种湿凉滑腻的感觉。” 楚熹笑道:“那你要当心了,我可不怕鱼。” 谢燕平也笑:“我自觉对楚小姐态度很好。” “是很好,所以你得保持呀。” “一定。” 二人说笑着出了佛寺,宁繁金和双生子早等在马车旁,双生子一见楚熹,立刻上了马车,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闹得宁繁金一头雾水:“这怎么了?” 谢燕平没有回答,只问:“为何一直不见薛公子。。” 宁繁金往佛寺石阶上扬了扬下巴:“那呢。” 薛进走得很慢,走得很稳,一步一步的,来到楚熹等人跟前,他膝下衣袍被雨水完全浸湿,玄底银纹的布料本该色泽光鲜,如今却乌沉沉的。 宁繁金在这种事上总很敏锐:“你是没找到躲雨的地方?” 薛进摇摇头,也不去看楚熹和谢燕平,率先钻进马车,而宁繁金紧随其后,倒真如谢燕平所说,薛进更像宁城主的嫡子。 众人回到沂都府时,天刚擦黑,府内仍如往常灯火通明,可气氛却不大对,连服侍的仆婢都不敢抬头,只垂首听命。 宁繁金纳闷:“出什么事了?” 谢燕平也难得皱起眉头。 双生子拦住府中一位颇有些地位的管家问话。 那管家吞吞吐吐的说:“晌午刚来消息,梁家人回程的路上,遭了水贼截船,死伤大半,梁……可怜明山公子,那般年轻,叫水贼一刀毙命。” “啊!”宁繁金不敢置信的喊出声:“梁家可是带了上百护卫随行!还有沂都府人的护送!区区水贼岂会……岂会……” 管家叹道:“听城主的意思,这批水贼八成是西北的死士,各个武功高强,嘴里还藏了毒药,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谢燕平眉头皱得更深,冷冷的吐出四个字:“狗急跳墙。” 西北死士截杀梁家人,无疑是为了关在东丘府地牢里的李玉,他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