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呢?”傅斯朗眼看着蜡烛要燃尽,问道。 季暖:“最后一个要在心里许。” 傅斯朗听在耳里,理解为不是他能实现的了。 示意她继续。 季暖坐到地毯上,双手合十,却开口催他:“转过身去,我要自己来。” 傅斯朗耸了耸肩,转身背对着她,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被看着,接着懒散说:“女朋友可以开始了吗?” 装模做样闭上眼的季暖慢慢睁开双眸,看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她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她真的好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 很喜欢。 最后一个愿望。 如果老天爷能听到,那她希望她爱的傅斯朗平安顺遂,永远被生活爱着。 老天爷就多多偏爱他一些吧。 把世上最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季暖吹灭蜡烛,空间陷入了黑暗。 十九岁生日这天,她没有许下任何和她有关的愿望,又全是和她有关的愿望。 - 傅斯朗站起了身子:“你别动,我来开。” 她便听话的坐在原地等着。 半分钟后,落日氛围灯打开,暗色的暧昧充斥整个客厅。 下一秒,他落座在她身旁,猝不及防地被他抱进怀里,力度很紧。 他唇贴着她的发顶,叹了叹气,无奈说:“傻瓜,不是要我给你答案吗,怎么自己来问了。” 季暖缩在他的怀抱里。 嗯,是熟悉的木质香。 她伸手回抱住他,圆滑地嗔说:“我怕你给的答案不是我要的,我倒不如要挟你呢。” “那记住了,”傅斯朗大掌撩开她脸颊的碎发,认真说:“不会的,我给你所有答复,都会在你的期望内。” 季暖恍惚一瞬,“真的假的?” 都这个字在承诺里,会不会太沉重了。 傅斯朗点头,“真的。” 给她说过的话,他都会做到。 在他心里,这个女孩或许遭受了很多,承受了很多,被迫坚强着,那他愿意做她世界里最后的那一丝甜,让她觉得,原来她也是能幸福的。 “傅斯朗,我会赖上你的。”季暖热了眼眶,靠在他肩头缱绻说。 傅斯朗笑着说:“巴不得。” 永远赖着他,是他赚了啊,傻姑娘。 - 蛋糕没吃完,每人吃了一块就把它放到冰箱里,一致同意等明天肚子空出来再继续吃。 傅斯朗倒了两杯低度的果酒,晃了晃玻璃杯,冰块撞击着冒出的气泡,他问:“喝吗?” 橘色的液体光泽诱人,季暖点了头,从他手里接过,呷了一口。 似乎喝到了落日的醺稠味。 傅斯朗抱着吉他坐到她旁边,季暖好奇地拨动琴弦,“你要弹?” “本来是打算唱个歌给我们小孩听,因为歌就是我的答案,可惜了。”傅斯朗坏笑打趣她。 季暖一本正经:“现在也可以啊。” “就当是,庆祝歌曲。” 庆祝什么? 当然是庆祝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也是她生日这一天。 傅斯朗笑了笑,抱着吉他弹奏,就在她耳边把这首舒缓的小调唱完。 她入了迷,只能分辨是法语。 氛围灯打在他头顶,晕出橙色的光圈,他低垂的眼睫下映出一片阴翳,侧颜立体,下颚线流畅优越,高挺的鼻子和薄唇透着难以拒绝的荷尔蒙。 她尝到了橘子海的味道,一种明暗交错的温柔,爱要溢出来般。 一曲终,她问:“叫什么名字?”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