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孩子飞快地掠过他们,带起一阵风,季暖缩了缩脖子,更不敢玩了,生怕被撞到。 草草结束冰场的体验,季暖双脚踩到地上,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傅斯朗瞧她小脸,无奈说:“不至于吧。”“显得我像个土匪。” 强迫她做了某事。 “哦?你不是?”季暖再也不会把傅斯朗往学校给他的高洁、神圣的评价上代了。 在她这,他就是个败类。 傅斯朗老神在在,坏笑说:“那我得坐实一下。” 季暖蹙眉。 还用坐实吗?不是现在进行时吗? “坐实……什么?”季暖有种冲动——找警察叔叔,这男人太危险了。 傅斯朗深深地看着她,整个人笼罩在她之上,说:“那天想做没做成的事情。” 季暖回想那天,一时间想不起来,一脸困惑。 他一字一句说:“强、取、豪、夺。” 随后勾唇一笑。 眸子里的光溢出来,往她眼里淹没。 她愣愣地望着男人,傅斯朗揽着她到怀里,“小朋友,今晚跟我走?” 逐渐地,眸上了层水雾,全是他清澈的倒影,思绪不在外太空,似溺在一片温水里,全是他占据。 季暖跟着他进到家门才反应过来,她应该回家的! 没等她做出下一步举动,傅斯朗打开冰箱,从里面提出了一个方形透明盒,里面是一整块蛋糕。 她怔在原地,傅斯朗放到茶几上,懒懒地掀起眼皮睨她,“过来。” 季暖听话走到他旁边,垂眸,目光落在蛋糕上。 是网上常见的一款草莓蛋糕,但这一款有几分独特——草莓很多。 很多,代表着含甜量超标。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祝星星19岁生日快乐] 今天是她的生日。 其实她已经快记不得了,因为记事以来都没过了,没了这个习惯,生日那天也当作平常一天对待。 前几年生日当天过去,她才意识到,昨天是她的生日。 被触及到心中柔软的一面,神情介于恍惚和落寞之间,很迷茫。 傅斯朗一直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心疼地搂她进怀里,力度很紧,贴着她耳朵,沉声说:“生日快乐,季暖。” 在他的怀抱中逐渐找回思绪的季暖抬手抱住了他,开不了口,她知道声音一定是破碎的,而她害怕失态。 傅斯朗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感受得到她沉默的激动,讪笑说:“那天偷看了你的身份证,不好意思。” 给她洗衣服习惯性摸了衣袋子,动了念头看了眼她身份证。 一张稚嫩的容颜微微一笑对着镜头,是她十六岁那年办理的,头发只长到肩头,甜津津的,冬日可爱。 他便记下了日期。 2月19日,今年正好在大年初六,他便提前从邻省回来,给她定了蛋糕。 一直记得那晚公园里她给他唱生日歌的模样,以及谈到生日她的记忆,他太想让他的女孩也过一个完整的生日,有蛋糕、有礼物、有祝福的生日。 “傅斯朗,你骗人眼泪呢。”季暖靠在他肩胛骨那处,眼眶里打转的温泪蹭在他卫衣上。 傅斯朗吻了吻她发顶,“不骗眼泪,比较想骗人。” 季暖笑出声,肩膀抖动,说:“我和你说个秘密。” 拉开微弱的距离仰望着他,对他招手,让他凑近。 傅斯朗配合弯腰,季暖附在他的耳边,“刚刚进楼的时候,我看了眼天空,今晚有月亮,可它都没你亮。” 他比月亮还亮,起码在她的世界是这样的。 傅斯朗无声哑笑。 他喜欢这个幼稚的比喻。 傅斯朗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她戴上金色的纸皇冠,然后打开蛋糕的盒子。 季暖这会看清了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