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不记事了。 原来步拂花见顾掬尘现入了深思短时间似乎很难清醒,又担心夜风太凉让顾掬尘受了风寒,这才背起顾掬尘往卧室走。 顾掬尘眼中有些不自在,正看到摇着折扇走在她身旁的陈柬,这只小狐狸好象对她的身份早就知道了。 只是这个步拂花应该是不知道她是女子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了空大师没有告知步拂花此事,但这事对她是一件好事。 顾掬尘竟然已清醒,自然是不愿意再让步拂花背着她的。她稍一动作,就如一尾滑鱼从步拂花的背上跳了下来。 她的仇人是皇室。而步拂花虽然只是一个王爷的庶子,但他总归是皇室中人。她并不想与他走得太近。可是这位花和尚似乎没看出她的意的疏远,还是会时不时来找她。时间长了,步拂花也就成了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感觉后背顾掬尘的动静,步拂花转身向她看来。见到恢复原样的顾掬尘,步拂花微微一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阿尘,刚才只不过是陈太医一些无理的指责,你何故就心乱至此。刚才我与陈公子靠近你身边,你都没有任何反应。倘偌我俩中皆是对你以怀叵测之人。可现地瞧你这般神思不属,心不在焉,如何能行?” 步拂花则开始说话之时,还是轻声细语,渐渐语气就变得严厉了。 顾掬尘低头受教,老实得象正在听你长辈训话的小童子。 “步将军说得太严重得了,掬尘她定是觉得我两人对他没有杀意,才会任心而为,任自己囿于种某思绪之中。倘若是在外面,在战场。他怎会如此?”看着步拂花这样训戒顾掬尘,陈柬也不知为什么,看着很不舒服,忍不住出言帮顾掬尘说话。 步拂花斜睨了陈柬一眼,“陈公子,虽然你这话好象是为了阿尘好。但他现在好歹也朝廷三品官员了。当今之世,想来你也知道并不是太平之世。无论是在朝堂,还是在家里。皆是处处但危机。虽然今晨阿尘为了平息某些人的嫉恨之心,唾面自污,但这不过是些小聪明,小手段。也不是长远之策。真的想要屹立不倒,还需自身强大,根系能延展得广阔一些才是。做凡大事之人,行事更需谨慎小心,这才是长久这道。似你这般,处处护着他,帮着他,将来但凡你不能护在他身旁之时,他以将如何独自面对那些刀光剑影。” “步将军,陈某做事自有主张,就不劳烦步将军指点了。步将军还是管好自家那一亩三分地就好。掬尘与我的事,就不劳将军多费心了。我愿意护着他,与步将军又有何碍?……” 顾掬尘听着这两人吵架的内容,突然有种自己很无用,很是纨绔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 “夜深了,两位回室内安寝,可好。两位为顾某之事深夜操劳,实让某感激涕零不已,再次谢过两位。”向着两人深深作了一揖,顾掬尘向着自己的寝室走去。 顾掬尘缓缓走着,隔着廊道两旁的是一色的厢房。这些厢房内住着都是几个最早跟着顾掬尘那一批人。 时间荏苒,当年那一些肚子都填不饱的人,都在顾氏庄园中悠闲安定的生活着。 此时有几个厢房里还都亮着灯光。顾掬尘知道那是几个对她真正关心的人还在关注着她的动静。 院中的迎春花在朦朦灯光照耀下,轻轻摇晃,显出了白日里没有的一抹神秘莫测来。眼角余光间无意中瞟到一处的厢房。 那里住着庞重石这小子。去年,这小子成了亲。娶的是从陈州来御河庄一个死了男子的女子。这小子倒是厉害,结婚不过一年多,那妇人就给他生了一个重八斤多的大胖小子。明灭灯光中,隐约里还有小孩子嘟嘟囔囔意思不明的呀呀学语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