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玉珠身边,手里的荷花一抛,一股脑丢到陈玉珠的侧脸—— “你再骂一句试试!” 荷花鲜嫩,砸在脸上也软软的,疼有三分侮辱却有七分。 何况这里这么多人,陈玉珠发簪都被晃掉了。 “谁敢砸本姑……” 姜棠大大方方站着,“我砸的,如何?” 姜棠皮肤白皙,比陈玉珠略高,一样的红衣陈玉珠带着几分土气,这种颜色却完美的沦为姜棠的陪衬。 瞧见姜棠过于怒色的面颊,陈玉珠剩下的话自动消音了。 紫苏今晨还觉姜棠面相软,如今夫人一横眉,竟有几分冷美人的意味。 陈玉珠深吸一口气,“姜棠!” “我不是呆子吗?原来你知道我名字啊!”姜棠反应慢,吵架容易吃亏。 曾经姜知白教她,不知道怎么吵的时候就压着声音把对方的话重复问一遍,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别的姑娘才反应过来,“她就是姜棠?瞧着也……”也不迟钝啊!还挺有气势的。 熟不知姜棠的方法是姜知白教的,声音和气势都在模仿陈宴清。 陈玉珠从惊艳中回神,“你敢砸我?” 姜棠拍净小手,满脸冰霜。 “我不仅敢砸,要是你再敢说我夫君祖母一下,看我不抽你。” 了解姜棠的都知道,她虽平时看着脾气好,但也是有底线的,就如曾经孟舒说了陈宴清她扇孟舒,陈玉珠敢这么做她一样不会客气。 姜棠的脸色过于难看,以至于陈玉珠被一瞬威慑住。 等听到身后不知谁的一声细笑,陈玉珠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嘲笑了,她一下气血上头。 “姜棠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以为讨了这个傻子欢心她会护着你?” 陈玉珠指着老王妃,老王妃看见这么多人,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呆滞。 陈玉珠冷她一眼,讥讽道:“还是你以为你那个侩子手夫君会护着你?你连亲爹都敢砍,何况……” 啪啪—— 陈玉珠话音未落,就见姜棠上前,啪啪两声左右开弓,甩在陈玉珠脸上。 这意外的一幕让众人都惊了,各家小姐目瞪口呆,老王妃呼吸急促,就连紫苏都不可思议。 陈玉珠更是面色铁青。 在一片寂静中,姜棠黑亮的眼睛里都是火苗。 她居高临下睨着陈玉珠,声音娇神色却冷。 “还骂吗?” 紫苏看着姜棠被风吹起的红裙墨发,一张侧脸冷冽如刀,恍如透过这个身影瞧见了陈宴清,不由得呆住了。 陈玉珠看着边上好友的嘲笑,丫鬟的憋笑,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侮辱。 脸色从难堪到愤愤,最后演变成对姜棠的滔天恨意。 “啊——”陈玉珠一声尖叫扑过去。 姜棠会任由她扑吗? 因为知道自己迟钝她早就做好准备,等陈玉珠过来时伤足一动,趁机扶上边上的柱子旋身一躲。 陈玉珠一扑不成,没料到刹不住力。 昨夜一场大雪有些落在亭内,化成积水地面溜滑,正好被陈玉珠踩上,电光火石间撞上边上低矮的栏杆,整个身子往下坠。 不知是恨意上头还是求生欲作怪,陈玉珠的第一反应不是抓栏杆,而且猛的抬手抓上最近的姜棠。 姜棠欲躲,无奈反应不及,加上伤足隐痛,袖子落在陈玉珠手中。 “夫人!” 紫苏站起来疾奔过去。 陈玉珠吼—— “姜棠!你去死吧!!” * 与此同时北院书房,李陌送来的信上只六个字“陛下醒,沈安归。” 陈宴清看完当场把信丢了,然后命人拿来了好多案宗,看了一本又一本,直到书房掌灯陈宴清才抬头。 随意问了句:“夫人可归了?” 下边人说:“不曾。” 这话才说完,陈宴清便合了卷宗,也没说话就修长的手指握着笔端,末尾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给人无限的沉闷压力。 陈宴清就那么坐着,看外面的目光深不可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