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伯上道说:“啊对呀,今日三公子和三夫人来认亲,老奴不小心给忘了。” “不打紧。”老王爷十分大度,“你现在给本王备车。” 说完发觉老妻和孙媳都好奇的看着他。 老王爷一本正经解释,“爽约不好,本王早去早回。” 老王妃:“哦!” 姜棠头一回见老王爷,对他脾性都不了解,自然以为他是会友。 “祖父慢走。” “嗯。” 老王爷极力忍着上扬的嘴角,大步流星的走了。 静安堂只剩老王妃和姜棠两个主子,到午后老王妃便按捺不住,拉着姜棠去看她养的花鲤,姜棠以往都是呆在一方小院,自然对这些好奇不已,就一瘸一拐去了。 晋王府家大业大,老王爷又是个宠妻的。 老王妃要养花鲤,为了保证她能一年四季可见,特意挑了名贵品种,调温泉水兑着细细滋养,地方就在他们以前住的荟萃轩。 如今那里住着晋王世子妃柳氏。 柳氏正抄写着经文,忽听的外面交谈声,蹙眉道:“谁在喧闹?” 早年柳氏经历丧子之痛,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可能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呈现出一种无血的冷白,加之她个子高挑一身丧服,眉眼一挑便把不悦漫及浑身。 伺候她的丫鬟身子一抖。 只有柳嬷嬷道:“回世子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在院外看鱼。” 柳氏笔尖一顿,宣纸上便晕染开一团黑墨。 她冰冷的目光瞟向门外,“三夫人?” “一个鸠占鹊巢的贱子,他算哪门子的三?” 这话没人敢答,只能看着柳氏掷了毫笔,遥望牌位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柳嬷嬷以为她又要陷入悲痛时,忽听柳氏道:“我记得四小姐也喜欢这花鲤,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四小姐冲动易怒,无脑势力,最厌痴傻祖母和冷血陈宴清。 “那便请四小姐来吧!我不好过,那就都不要过!”柳氏勾唇,冰冷的眸子迸发出如火般的恨意。 * 池水因外引温泉,四季如春,即便入冬也开满池的从莲花。 花鲤被人常年娇养并不惧人,姜棠被老王妃拉着泛舟池上,一边伸手戏弄鱼儿,一边还能采下最好看的莲花准备送给陈宴清,直到玩累两人才划回去。 谁知没到岸边,就听到谩骂声。 谩骂的对象包括陈宴清、姜棠和老王妃。 “本小姐想看花鲤,何时还要等别人方便?”岸边有一趾高气昂的少女,约莫着十四五岁,身着红衣气势汹汹,正是陈宴清的庶妹陈玉珠。 她身后跟着几位小姐,想来是闺中密友。 “四小姐木舟只有一个,如今真不方便,泛舟的也不是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 陈玉珠听了愈发肆无忌惮,“是她们啊!” “不过一个傻一个呆,如何能与本小姐相提并论,叫上来不就行了。” 陈玉珠虽是王府庶女,其母却备受世子宠爱,但由于庶出一直被人诟病,如今好不容易请到几个侯府小姐,自然想表现一番。 殊不知她这副样子,俨然已经闹了笑话。 不管王府内里如何争斗,在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玉珠如此不尊祖母不敬兄嫂,注意礼教的谁会娶她做儿妇。 紫苏为难,“要是被三爷知道……” “你说陈宴清?” 不提陈宴清还好,一提陈玉珠就想起被陈宴清鞭笞的过往。 “若被三爷知道终究是您不好。” 言外之意,是让陈玉珠收敛。 边上的几位小姐也瞧出来,陈玉珠是做不得主的,毕竟陈宴清声明在外,陈玉珠不过是个庶女,众人的眼神看她有些复杂。 陈玉珠顿时气血上头,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紫苏脸上。 “威胁我就你也配!” 紫苏一时红了眼,跪着没再说话。 “他不过是个妓生的下贱子,难道真能砍杀了本小姐不成?”说完便开始对陈宴清进行谩骂,竟还咒陈宴清早死。 姜棠一听就冷了脸。 等靠岸便踩上台阶,忍疼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