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不帮,就连借来的人也敷衍应付。 明明是事关天下的大事,可却好像所有人都在作壁上观,笑看老爷劳心劳力。 劲叔忍不住擦了擦眼角,也不知怎得,忽然想起先前在罗刹司外,天歌所说的话来。 似是溺水的人抱住最后一根浮木,劲叔忙不迭对宋辰时道: “老爷,您可还记得先前林公子说的他有办法?要不咱去问问林公子?” “林贤侄……”宋辰时念叨着这三个字,似也想起天歌先前的话。 原本觉得是小儿之言,此刻却像是最后的希望,在他无尽的黑夜中点燃亮光。 宋辰时腾得一下起身: “走!去林府!” - 书房里,天歌仍在翻书,倒比赶考的学子还要勤奋。 小七轻轻打了个哈欠,有些恹恹地望向门外: “公子,你说宋太尉今天还会过来吗?都这么晚了,您要不早点歇着吧?” 天歌翻过一页书,笃定道: “放心吧,会来的。” 城外官道清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都有专人送来报与她知晓。 天歌本以为那些府兵至少会撑到明日才犯懒,却没想到今儿个就卸了劲,也难怪宋辰时无力。 手底下没有听话的兵,再勇猛的大将,也成不了英雄,只能成为忍气吞声的狗熊。 当然,她并没有瞧不起宋辰时的意思,相反,天歌很尊重他。 只是那些人,欺人太甚。 大周重文轻武不错,可三公之一连皇帝的信任都得不到,那也未免太过凄凉。 看来周帝此人,也并非像外间所说的那般明智。 见小七想打哈欠,却又生怕吵着自己,最后只能努力捂着嘴,翻眼用鼻孔出气,天歌不由失笑: “你若累了,便先去歇着,不用陪我。” 小七闻言连忙摆手: “那不行那不行,我得陪着公子您!” 天歌正要再说什么,却见成伯匆匆从外赶来: “公子,宋太尉到了。” 一听这话,小七霎时精神一振:“公子,您真是神机妙算!” 天歌放下书,无奈一笑:“得了,人到了,你也快去睡吧。” 说着看向成伯:“请宋叔进来进来。” - 宋辰时一进书房,天歌便觉察出他的不对,不等他开口便先抓住他的手腕。 宋辰时愕然,却见天歌已经走到书桌便奋笔疾书,最后将手中纸递送到劲叔手中: “宋叔染了风寒,劳烦劲叔按方子去抓药。吃上两次,待到明日许就无碍了。” 劲叔显然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会生病,听天歌一说,才发现宋辰时面上已经开始泛红,遂忙不迭道了谢,出门买药去了。 “宋叔便是再挂怀公事,也该注意身子。不然您若倒下了,那些百姓可就无所依靠了。” 这一日,上都城中发生了什么事,天歌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若非有宋辰时把控,像李迎勤那样的人便是早早知道灾情,也会耽搁到饿殍满地。 宋辰时苦笑一声,将眼下的境况言简意赅说了,而后开口问先前天歌所言之事: “先前贤侄说,我若是实在没辙了,可以用一用你的法子,不知你那办法是什么?实不相瞒,叔现在确然是走投无路了。” 见宋辰时一脸无力,天歌先递了杯热水过去: “宋叔可知,现在上都城中最多的是什么?” 宋辰时一愣,不明白天歌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但却还是想了想,问道: “雪?” 如今大雪遍地,已然覆盖全城。 天歌笑了笑:“这倒也没错。” 说着天歌正了容色,蘸水在桌上画了两笔: “是人。是因为大雪受灾而不能温饱的人。而您现在缺的,便是这些人。” 宋辰时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被打破,隐隐看到一道光,但一时间却又瞧不真切:“你的意思是?” “雇佣城西那些穷困之人,还有如今上都城中的乞丐。” “这些人皆出身贫寒,相较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府兵,更为吃苦耐劳,且对官兵心存敬畏。” “眼下他们缺粮缺衣,更因为物价飞涨而缺银钱,想出去做工更是不可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