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说方,便着人去各大药铺采买药材了,也正是因此,才知道这方子里所包含的几样药材都是何等金贵,就算是有些人知道方子,也不见得能买得起还日日熬煮。 而相较之下,制作成香饼,所耗费的香料不仅少,携带起来又极为便捷,学子们可以在家中熬煮熏陶,还能在学堂里一直这样熬煮不成? 所以如果这蟾宫令继续生产,那必将红遍整个大周!想想看,整个大周应试的学子有多少,家中子孙准备应举的又有多少! 朱老爷子甚至已经可以看到,这蟾宫令红遍整个大周的景象。 然而对于朱老爷子的热络,天歌却显得颇为淡然,“承蒙老爷子厚爱,不过晚辈若是没有记错,先前在联香出产的时候,三家便已经商议好此香限量,过后将不再复产。” 老爷子咳了一声,面上有几分尴尬,但却依旧在努力争取: “这不先前不知效用如何么,若是知道对举子们有这样莫大的帮助,老夫哪里会这般谨慎?” 先前是因为知道是男香,有可能引起祸端,再加上当初盗方的把柄被人抓在手中,所以这才不得已加入联香之中。 如今男香成药香,不用再继续担心朝廷问责不说,还有巨利可图,傻子才会放弃这块香饽饽。 商人重利,朱老爷子的心思天歌看得再明白不过,可是她不是个商人,并不在意这点利益: “如过蟾宫令再出,老爷子准备定价几何?如果依旧是十两银子,那岂非将姬兄架在火上烤?可如果按照姬兄五十两的价格来售卖,又有多少人会愿意买?五十两银子一盒香,只够用一季,可用来买药材熬煮,大半年也够了。” 定价的事情朱老爷子自然想过,如先前的十两,便是最合适的价格档位,但他却忽略了姬修齐先前抬价售卖的事情。 如今朱二指着借此机会交好姬家未来的当家人,他这做老子的难道却要在姬修齐脸上扇巴掌屙屎么? 旁边的朱二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停下与姬修齐的交谈看了过来,对这个先前并不在意的少年花师投去意外之色。 当初潘炳涵的事情之后,他倒是听说过这少年人的名字,但经过一番了解知道他是徐记的花师之后,便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一个小小的花师可以翻出什么浪花来呢?靠一个少年守城,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甚至方才在堂上听天歌侃侃而谈,他也依旧认为这少年人不过是博闻强识罢了。 直到此刻。 非是朱二自吹自擂,整个临安城里,会拒绝自家老爹丢来的橄榄枝的人可没几个,更罔论如今还当着面挑出姬修齐和朱记之间的冲突。 想要破坏他拉拢姬家的打算? 还真是有魄力呢。 “父亲为学子们进学之心是好,但既然先前已经有约,自然还是依言履约为妙,这样也免得姬少爷和林花师为难不是?” 听着自家儿子这么说,朱老爷子就算再想争取,也知道自己不该执着了。 且不说他向来对朱二有求必应,这些日子朱二游学回来之后对事情的见解与判断,也已经让他这个做爹的刮目相看,习惯了遇事多听儿子的意见。 “瞧我,这一把年纪了,总是爱操心。成德说得对,就算再有善心,也得先依言履约,不然这生意还如何做下去?是我唐突了呐。” 老人家自己都说出这样的话,天歌自然是跟着一通赞赏宽慰,陪着演出一场其乐融融的好戏码。 该说的事情已经说完,想问的问题也已经得到答案,朱家父子两个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道理,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几人便就此作别了。 两个人一走远,姬修齐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老头子倒是打的好盘算,祸事来了避之不及,如今见到好处了,却又巴巴的赶上来,好事都想往自己怀里揽。还有他那个儿子,考中亚元了不起?小爷最烦这种装腔作势的读书人了,明明怀着别的心思,却还要给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