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多出来一个说好话的人不是坏事,但这么不明不白的,却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见天歌微有沉吟,姬修齐连忙试探着问道: “要不我让风来去查查这个人?” 天歌刚点了点头,便听一道声音插入他们的交谈。 “原来姬少爷人在此处,倒是让在下一阵好找。” 几人抬起头来一看,原是方才同样出现在公堂之上,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朱家二老爷,杭州府今科的亚元公,朱成德。 在他身边面带不满的,则是他爹朱老爷子。 只可惜这对父子如今正被风来和云腾二人毫不客气的阻拦在几尺外,不允许靠近天歌等人说话的地方,也正是因此,也才有了朱成德出声招呼。 姬修齐见状挥了挥手:“且让开,这两位不是外人。” 风来和云腾这才退开两步,给朱二和朱老爷子放行。 许是方才那句“不是外人”说得颇为亲切,朱老爷子面上的不满稍稍退去,难得有了身为长者的慈悲与亲和。 “手下人护主心切,害怕有人与那姓韩的书生一样借机报复生事,这才过分谨小慎微了。若是有冲撞到二位的地方,还请莫要与他们计较。” 听着姬修齐这话,朱二朗然一笑: “姬少爷客气了。今日那几个书生猪油蒙心,做出这等拉踩之事,确实可恼可恨,姬少爷防着也是应该。不过在下这会儿来寻你,是想请姬少爷将那一日所送的东西收回去。” 姬修齐也笑了: “那日是在下没有管好雷霆,这才冲撞了二老爷,送上歉礼自是该当。况且这送出去的东西,也断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二老爷安心收着便是。” 朱二本也不是拘谨之人,况且若真是觉得收礼不当,早在当初姬家仆从将赔礼送上门的时候,就该拒绝或是及时退还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方才提起以往之事,也不过是为了找个由头搭上几句话罢了。 “既如此,那朱某便也不客气了。”朱二拱了拱手,“听闻姬少爷此次二甲有名,若蒙不弃,明晚在下做东,设宴为姬少爷举杯相庆如何?” 亚元为二甲末流的举人庆祝荣登黄榜,在外人看来只怕是一种侮辱,可对于明白朱二意图的姬修齐来说,这便是一种主动的搭讪与示好了。 “说起来朱兄此次高占亚元,该是我请你才是。不过临安是朱兄的地盘,这个东道我自是不能抢占。这样,等明年开春,朱兄北上参加国试的时候,我一定请你尝尝云阳醉仙楼的烧鹅。” “既如此,我可就等着了。” 朱二笑了笑,说着看向姬修齐旁边的徐芮和天歌,“这两位应该是姬少爷的朋友吧?若是不嫌弃,可一起赏光同至。” “承蒙二老爷看重,不过明晚在下已经有约,怕是要让二老爷失望了。” 天歌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推脱。 旁边的徐芮也婉言拒绝。 笑话,别人客套两句,他们还真能凑上去一起不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二这是想要借机拉拢姬家未来的接班人,她一个花师凑什么热闹?徐芮这样的姑娘家又怎么会答应一个不熟的男人的邀约? 就在天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姬修齐和朱二你来我往客套时,旁边的朱老爷子却主动跟她搭话了。 “如今州试一举,蟾宫令怕是要成为无数学子的心头好,不知林花师可有进一步投产的打算?” 按道理徐记是此次三家联香的主导,就算朱老爷子想打探进一步的计划,也得问询旁边的徐芮,但经过这些日子的了解与接触,朱老爷子已经清楚男香之事的做主者到底是谁,所以也不再迂回,直接跟天歌开了口。 姬修齐漫天要价的事情他看在眼里,今日的官司说是祸端,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证明蟾宫令效用的宣传方式? 诚然天歌已经将熬煮的方式告诉给众人,但精明如朱老爷子,方才一听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