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了,这样好的东西都不见他派人送我。”贺淳灵假作不悦,又凑近她身前吸了几下鼻子:“你身上沁香沁香怪好闻的,今日用的什么香粉?” 关瑶嗔她一眼:“今晨起迟了,连衣裳头面都是胡乱挑的,哪来的余闲扑香粉?”说着,她极其自然地抬手拢了拢鬓发。 一旁的湘眉出声提醒道:“小姐,许是那透肌丸起了效果呢?” “透肌丸?什么好东西?”众人好奇。 贺淳灵更是嗔怨道:“好哇,有好东西你也不拿来与我瞧瞧,自己偷摸服用了,真真是个自私鬼。” 关瑶扮作个回想的模样歪头几息,眨巴眨巴眼:“那透肌丸是鹤温堂新出的药丸子,道是可医周身炽腻的。舅父着人给我捎了一盒,听说连着服上两旬,可散肌香。我也没当回事,每日里嗦上一颗,就当吃糖丸子了。有没有效果的,我也不曾留意,哪里记得这些?” “透肌丸,鹤温堂。”有人记着这两个名字,立时问道:“可是青吴的鹤温堂?” “正是。”关瑶嫣然巧笑道。 “三少夫人上次回青吴时,着人送给我们的红玉膏和白牙散好似也是那鹤温堂的?我手头的都快用尽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对对,我用着效果也极好,可惜早就没了的。有没有法子再弄一些来?我愿意花银钱买的!” 听了这一句句迫不及待的话,关姨与贺淳灵交换了个眼神,欢快道:“自然可以。鹤温堂正打算在顺安城也开家分号来着,诸位若是喜欢铺子里的东西,便报了让人记下来,我去个信,嘱他们这趟一道捎运来就是了。” 这头人声嘻狭,姑娘们争相报着自己要的东西。那头,裴和渊驻足于里外的廊坡之上,抬目见得关瑶被人簇拥在当中,不知又说了什么,引得人去摸她腕间手钏,明显又是在勾人去买。 “果然长袖擅舞。商门禄气,俗艳之辈,那般尽是尘下作态,简直是在给三郎丢脸。” 尽是轻蔑的声音传来,偏头去望,见是麓安。 裴和渊收回视线,漠声道:“县主若是生了癔症,便尽早去医。这般四围疯咬乱撞,才叫污了公府颜面。” 麓安心跳一窒:“三郎,我在替你说话,你这是何意?” 裴和渊以极冷的面容淡看麓安道:“县主可曾亲手赚过一文钱?你日日锦衣玉食皆靠民禄俸给,与蠹虫有何区别?若有朝一日落难,怕是只能靠乞食度日。又哪里来的脸面指点我娘子?” 麓安还未从这一番犀利词言中回过味来,便见裴和渊抬脚欲离开,霎时慌急唤道:“三郎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维护于那关氏女?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裴和渊停下步子,头也不回地说了句:“郡主带病在身已是不幸,何苦再这般为难自己?” 见状麓安还道事有转圜,忙拾阶近了两步,低声道:“我听我爹爹说过,近来陛下有立嗣之意,九皇子是我姑母所出,那储嗣之位横竖跑不脱慈宁宫的手。待九皇子入主东宫后,先复了三郎官阶再慢慢筹划旁的事。” 想到些什么后,麓安咬了咬牙,又道:“那秦扶泽是个扶不上墙的花底子烂泥,我爹爹也瞧他不上,何况我本不愿同他有什么。我心早已许了三郎,只要三郎点个头,我再去求我姑母,日后总有法子脱了这两道荒唐婚旨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先与裴和渊生那私情,也算是投诚于九皇子。待九皇子入主东宫,裴和渊自然也更能得好处。 国公府溺养出来的女儿,带着一身骄纵之气,从未跌过跟头的蛮横性子,言行举止总带着八成的想当然。 若问这位县主有多欢喜裴和渊,实则她也不一定能说个所以然来。 对麓安来说,裴和渊更似是她的一份执念,带着浓烈不甘的执念。 许是要风得风的顺意人生中一朝栽了跟头,被她至为不待见的商女抢了夫婿,便因这难以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