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伯府的一些事?” 关瑶想了想,不大确定地试探道:“阿娘是指夫君生母的事?” 一想到母亲或是因为这个不满自己夫君,关瑶心里就抽抽。她鼓着腮帮子:“阿娘啊……” “真真是女生外相,还说没偏着他?我这半句话都没说呢,你就这幅模样了。”纪氏拿眼睇着女儿,无甚好气道:“阿娘不是那等看重出身的人,那孩子早年间定是受了不少罪,回府后也定然被那些个流言蜚语给伤过,而今他既是做了咱们关家的女婿,阿娘只会心疼他,又哪里会嫌弃他?” 知道误会了母亲,关瑶立时皱了皱鼻子,露了个讨好的笑。 纪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莫要多想,左不过是大虞的事罢了。但这算不得什么,只要他们阖府是向着咱们大琮,想来陛下也不会为难他们的。我儿把心放肚子里便是,阿娘不过提醒你一句罢了。” 关瑶眼睫翕动,半晌愧怍道:“是女儿让阿娘担心了……” 纪氏将人揽到怀中,温声道:“也莫要怀疚,世上哪有父母不忧儿女的?只要你与瑧儿过得好,阿娘与你阿爹便知足了。现下你二人夫妇和乐,早日给我生个外孙才是正经。” 说起生外孙,关瑶连忙问道:“阿娘,那我方才说的……” “知了。”纪氏眼中蕴了笑:“迟些备回门礼时,我会让人把那东西放在里头的。我儿莫要怕也莫要太娇气,疼就那么一回,往后便好了。” “我……我尽量。”关瑶这话说得有些艰难。 她另有层顾虑,就是方才自已爹爹提起与秦府的婚事,又好死不死被夫君给听见了。 她那夫君现下跟个在醋缸子里泡了十年的人似的,也不知会不会为这事…… “我儿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纪氏替关瑶掸了掸衣袖。 关瑶忙遮掩道:“没想什么。女儿只是想起城郊好像有个普元寺,听说也是很灵的?” 纪氏笑道:“你想去普元寺?也好,那庙里也有观音菩萨的。等过几日阿娘忙称了手头的事,便与你一同去拜拜。除了替瑧儿请愿外,也要让菩萨保佑我们瑶儿早日传喜才是。” “阿娘……”关瑶嘤咛了声,在纪氏怀中乱拱,瞧着很是娇羞怯情,惹得纪氏眼尾的皱纹都打了褶。 便在这当口,突闻湘眉在外唤了声:“郎君?您几时来的?” 风卷裳衫,绸白衣角飘入院中。 月门之后,勾着云纹的一双皁皮靴跨过槛门。 郎君立于庭中,似孤筠孑立,孟夏的清风染上他的衣袂,又使他如披风月烟霞。 “夫君?”关瑶惊讶了下,跑上前去:“夫君怎么来了?” 裴和渊伸了臂稳稳接过关瑶,却又随即扶了扶额,低声道:“头有些泛晕。” “夫君是醉了么?”关瑶抬起手背贴了贴裴和渊的额头,随口问了句:“那爹爹可还好?” 裴和渊不说话了,握住关瑶的手后,微微抿起嘴看她。染了三分酒气的眸子带着水气似的,似在控诉她不多关心自己两句。 关瑶微赧,轻声问:“那咱们要回府么?” 裴和渊想听的明显不是这句,闻言语气寥落:“岳丈大人再三说了,让你我用过晚膳再回。” 顿了顿,又恢复温儒模样,恭敬对纪氏道:“岳丈大人醉得眼睁不开了,还请岳母大人前去照顾照顾他老人家。” 听说父亲醉成这样,关瑶呆了呆。 她爹爹的酒量她是知晓的,即使是头茬儿喝到胡言乱语了,也还能再挨个几轮,今日怎么这么快便醉倒了? 看了看说是头晕却眼神分外清明的裴和渊,关瑶不禁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想离她太久,才猛灌她爹爹。 察觉到关瑶在看自己,裴和渊悒郁的眉目才展开了些。 他侧了侧身子,歉声对纪氏道:“是小婿之过,明知岳丈大人早便饮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