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瑶忙不迭点头。 成亲这么久还未圆房…… 纪氏立时狐疑道:“莫不是他身有隐疾无法人道,才对你虚与委蛇?怪道适才那般着紧,原来竟有这么一出?”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纪氏这回直接站了起身:“不成!这也是个万万忍不得的!若久无子嗣旁人还要指责我儿身有不足!你今日莫要跟他回那劳什子伯府了,就留在咱们家中,我这便让你爹爹把他给赶将出去!” “阿娘不要!”关瑶连忙抱住娘亲的腰,哭笑不得道:“不是阿娘想的那样!夫君身体康健着呢!” “你与他都未曾圆房,如何知晓他身体康健?”纪氏只道女儿年轻不晓事,苦口婆心劝道:“我的儿,你可莫要受他蛊惑替他遮掩。须知皮相易老,甜言蜜语嘘寒问暖更是过不得一世,男子若是虚弱萎靡,受苦的可是你!” “阿娘啊,我与夫君同床共枕这么多日了,他身体是否康健我自然能知晓的,阿娘莫冲动!”关瑶急得一脑门子的包。 总不能说,不能说自己亲眼看过夫君本钱有多雄厚吧? 大抵自这话中察觉到些什么,纪氏冷静下来想了想:“此话当真?” “女儿绝对没说假话!”关瑶竖指发誓。 纪氏度忖了下,这才没再执意往前厅去。 她握住关瑶的手,把那竖起的几个指头按了回去,叹道:“好罢,为娘的姑且信你。只我儿须知,你嫁去那临昌伯府,断不是去受委屈的。若得了气受,若觉哪处不妥,必要回来告诉爹爹阿娘,可知了?” “女儿知了。”关瑶点头如捣蒜。 纪氏这才放下心来,爱怜地抚了抚女儿的额发。 母女两个闲聊几句后,纪氏便红着眼角问关瑶:“前些日子你进宫见过瑧儿了,她可还好?” 关瑶点点头:“阿姐道是一切都好,让爹爹阿娘莫要记挂她。” 纪氏嘴角含笑,心中却泛着愁绪。 就是总报好,才让当娘的心头不踏实。 明明入宫前,长女也不是现下这么个报喜不报忧的沉静性子。 见得母亲眉间郁色,关瑶歪过去,赖在纪氏肩头卖乖道:“对了阿娘,阿姐说要给灵儿再生个弟弟妹妹的!阿娘呀,何时得空了,咱们替阿姐去相国寺给菩萨上个香可好?” “好,自然要去的。”纪氏展颜道:“灵儿呢?那孩子可还好?” 关瑶答着:“还是咋咋乎乎的,可有精气神了。” 纪氏替关瑶把额角碎发拂到耳后,佯作不经意地问了句:“那日进宫,你可有去拜谢陛下?” “夫君去了的,陛下不曾宣我,我就在嘉玉宫待了一会儿。”答完这话,关瑶矮下身子,伏在纪氏膝头甜浸浸地唤了声:“阿娘……” “怎地了?可是身子不舒服?”纪氏伸手探了探关瑶的额温。 “我身子好着呢。”关瑶殷勤地替纪氏捶了两下膝头,嗫嚅道:“阿娘是不是,是不是对我夫君……” 纪氏怔了怔,方了然道:“想问我是不是对你夫君不大满意?” 关瑶赧然。 纪氏不答这话,只另外问了声:“伯府那位老夫人对你可好?可曾为难我儿?” “婆母挺和善的,不曾为难女儿。”关瑶答得极快,又眼巴巴瞅着纪氏。 见女儿这急切的小模样,纪氏不禁莞尔,她低低叹了口气:“裴三郎的品貌自是没得说,怕是寻遍顺安城,也找不出比他更出挑的郎君了。娘实话实说,也不是嫌他落第讨得个职缺,其实那官场的事能不沾就不沾,娘倒盼他也是商户人家,家世简单些,人也没那么多豪情壮志,愿守着我儿安生度世便可。” “嗯嗯。”关瑶胡乱点头,竖尖了耳朵等着听后面的。 纪氏这回是真被女儿那乖滑劲儿给逗得“噗哧”发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缓声问:“你可知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