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利源被人带回来了,他回来时,还穿着一身绯色绣蓝色水波仙鹤斜襟绸衫,腰间带子已经解了,头发也半散着,一看这副吊儿郎当的打扮,还有那一身的酒气,就知是从花楼里将人带出来的。 行走间因为被人拉扯着,内里的亵衣都散开了,露出精瘦的胸膛,司徒琰看了,转身将陆贞贞的眼睛捂了。 “这种肮脏的事情,少看。”说着强行将小丫头给带走了。 陆贞贞是想将柳云枝倒霉的事情从头到尾看个究竟的,她拍打着司徒琰的手,“做什么,放开了。” 司徒琰才不要她的小丫头看别的男人身子,他说到做到,带着小丫头已经闪到暗处,转身飞上了屋脊,确定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了,他才吃味地哼了一声。 “就那豆芽菜的身板有什么可看的,看了污了你的眼睛。你要真想看,看我的。” 陆贞贞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他在说什么?这种轻薄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再说了,她为什么要看男人身子,呸。 她生气想走,人一动,脚下的瓦片就滑了一下,瞬间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死死抓着司徒的手臂。 “你又来这招,你放我下去,不然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司徒琰听到了,反枕了手臂躺了下来。任由小丫头威胁依旧老神在在地躺着。 “一辈子不原谅就不原谅,你不也想这辈子和我没牵扯了吗?” 他的话说着轻松,可是里面淡淡的失望是忽略不掉的。 陆贞贞不嚷了,只是死死抓着他的袖子,这一次,休想自己跑开,再把她一人丢下,死也不要一个人在房顶过一夜。 司徒琰勾着嘴角看着被捏得全是褶皱的袖口,翘起二郎腿。他的小丫头,今后这辈子只能这样依赖他。 他们躺在屋顶,听着下面的叫嚷。 万利源一路对着景明吆喝,骂他放肆。到了内堂门前,看到母亲被陆相坎的全身是血,当即住了声音。 随后急红了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陆相提着剑,母亲一身是血。不是说家宴吗?为什么陆相要杀了他母亲吗?他一把推开景明就想上前去打人。 可景明是谁,陆相的贴身侍卫,他能放任别人伤害相爷?只是随手一探,就将万利源给扣住了。 “大公子,陆相要惩治人,你还是安份些为好。” 万利源被扭住了双臂不能动,只能吼,“放开我,陆震生,你个王八蛋,你别伤害我母亲!” 陆震生杀红了眼了,听到有年轻男子对他嘶吼,转回头,看到万利源,他笑了。 笑得阴森鬼魅。 他提着剑就冲了过来,“没良心的小杂种,我养了你那么多年,没有我陆震生给你当靠山,就你那落魄户的背景能当上公子哥,能学人家溜鹰走狗当纨绔逛花楼?敢骂我,我让你骂――” 他一剑下去,万利源的腿根子就见了红,柳氏才从地上撑起身子,就看到这一幕,嘶喊着“不!”人便晕了过去。 陆震生大笑,“我不好过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我要将你们都弄死,弄残!” 景明见相爷似疯了,终是担心问出来,“相爷,再怎么说大公子也是柳将军的亲外甥,您这样做了,柳将军那里会不会结仇?” 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陆相是杀红了眼,披头散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