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贞想告诫蛮秀,对世子说话不要这般,这人性子阴睛不定,随时翻脸,翻脸时候可是会扒人皮的。 可她终究没敢吓唬蛮秀,还指望她换床铺呢。 司徒琰完全不会对一个下人发火,床铺才换好,他就往上一趴。嘿哟、嘿哟地又叫唤起来。 陆贞贞拿他没办法,这人也二十一了吧,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呢? “蛮秀,你下去帮我找套可用的衣服吧,再准备点吃的,我饿了。”这个别苑,除了他们几个,连个活物都看不到,眼看着都要晌午了,谁也没吃上一口饭。 蛮秀也饿得狠了,两顿没吃了,适才她转悠,好像看到了灶房,顺着往里望了一眼,米面也都有,对付做一顿饭她还是没问题的。 房间里又只剩下陆贞贞他们二人,司徒琰还在那里哼哼,她没好气的来到床前,“真的那么难受?” 司徒琰见她终于理自己了,努了努嘴,“没看到太医又端了一碗药进来吗,我这伤严重着呢!” 陆贞贞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入手还是一片滚烫,“是挺严重的。” 刚刚她一口气可是放了三瓶精纯的灵液,一点不含糊,这要是在平日,这么多灵液,都能让一个正常人洗髓伐骨了,可眼下,也只是让他人活过来,连发热都没好。 “那你还等什么,药要趁热喝才有效,你都醒了,还要人伺候。” 司徒琰又撇开了头,“不喝,苦死了,我宁愿病着。” “说什么胡话呢,你这一身的伤怎么拖延得了。” 可是不管陆贞贞怎么说,司徒琰就是说不喝。 “除非……”他那闪着贼光的桃花眼对上陆贞贞,贼亮贼亮的。 陆贞贞一下子脸就红了,似是明白他要说什么,立即反驳,“不行。” 司徒琰也不吭声了,趴回枕头上,装睡觉。只是他毕竟病着,呼吸粗重,加上那一背的伤,触目惊心,呼吸起伏间,让人看了觉得额外的疼。 “你别耍脾气好吗?是你自己的伤,你不上心,谁也帮不了你的。” 司徒琰不出声,像是所有精神都耗光了,懒懒的应了一下,又似没回应,总之给人的感觉可怜兮兮的。 陆贞贞觉得自己已经练就得铁石心肠了,可这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让她看过去咋就那么心疼呢。 “好了,你说,怎么样你才肯喝?” 刚才还装睡的家伙,翻过身拿着一双带着血丝的桃花眸子,欲语还休地看着陆贞贞,“你喂我,不然那么苦的药,我是说什么也咽不下去的。” 陆贞贞装听不懂,端着药碗哄道:“这不是准备喂你吗,你也快点好起来,我也好安心地去找母亲。”陆贞贞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母亲的事,可是她真的急。 司徒琰才想着喝药的心思又没了,躺回去,自责不已。 当时他要是能再早一些赶过去,大夫人说不定就不会失踪,现在还没有信传回来,也不知是吉是凶。 陆贞贞却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暗中砸了一下自己脑袋,司徒琰都为了她母亲病成这样了,她在做什么,一定要将人逼死才成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