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陆贞贞暗中做了手脚,他更不想喝那苦死人的药汤子,“我不喝,再喝就吐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叫贞贞回来照顾我。” 张琮气得将药碗砰地落到床边的几上,“有病就该听大夫的,世子这般不配合,不如我回宫当值去算了。” 他与司徒琰是过硬的交情,虽是上下级主仆关系,可是遇到病人不听大夫话时,张琮再温和的脾气也有上涨的时候,尤其是他以世子身份示人时,张琮从来不怕他。 司徒琰作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意思竟是请便。 这下子换做张琮不知如何是好了,看了看司徒琰的脸色,确定这人真无大碍,干脆找个地补眠去了,临了他还在嘴里嘀嘀咕咕。 “我这是为了谁,为什么?一夜没睡,为了谁?” 陆贞贞就在门外,看到气呼呼出来的张琮,终是没有勇气和他打招呼,现在她这身衣服让她在风中过于凌乱。 而这里是畅春园,园子大,地形复杂不说,走上一柱香看不见一个人,差一点她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张琮一走,她就蹿进屋里,就看到司徒琰半坐在床前,与她来了个脸对脸,眼对眼,登时她的脸又红了。 “那个,我,没有外袍。” 司徒琰这会前胸后背都是黑呼呼的药,浑身不舒服,本来玉树临风的人,头发也散乱地黏上了药膏,半点形象全无,被心上人看到这副狼狈,也不好意思。 “我这不爽利,准备去淋个澡,顺便我帮你找找衣袍。” 陆贞贞可是知道他刚刚病得有多重的,要不是她有灵液,这人再也醒不来都有可能,听到他说要去沐浴,三步两步蹿上前。 “你疯了,你病着,还要什么干净,哪不舒服,我打水给你擦擦。” 司徒琰一听有贞贞伺候,当下乖乖坐定,指着身前,“喏,这里,还有这里,全都黏糊糊的,没法睡了。” 陆贞贞身上也有伤,其实动一下,那些鞭伤都很疼,可是要不了她命。只是想到给他擦身子,走到水盆前拧了个帕子走过来,对上司徒琰一脸期盼的脸,直接将帕子拽到他脸上。 “又不是没有手,自己擦。”她转身,羞红着一张脸就出去了。 司徒琰摸了摸鼻子,心道:“贞贞还小,的确不该逗弄她,自己擦拭起来。” 只是身上毕竟有伤,而他也想快一些养好,还有那么多正事等着去做,再没闹。准备叫暗卫进来替他更换被褥。 这个时候,蛮秀先一步,将替换的被褥抱进来。 有时候,他都佩服女人,这别苑他一年也来不了两次,这些个玩意都存放在哪,他这个主子都不清楚,陆贞贞和她的丫鬟却门清。 看到门口只露出一个衣角的小丫头,揶揄道:“有些人,注定是这园子的女主人,瞧瞧,一切都能处理的那般井井有条。” 蛮秀不像普通丫鬟那般,从骨子里有奴役感,她没好气的铺床,恶狠狠地道。 “哼,我家小姐可是正正经经的相府嫡女,不是用来伺候人的,世子说话时,最好也注意着。待我家小姐身上的伤稍好一些,我们可是要回府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