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侍卫么?还是......” 裴熠看着他,他却不说了,叫人猜不透他想说什么。修竹身份太过危险,他在谒都行走,裴熠多将事物交与司漠,并无人注意到他,偏偏叫霍闲起了疑心。 “你在查萧琼安。”裴熠的眼神犹如猎豹,死死地盯着他,明明他跑不掉,裴熠却万分留意。 “我查他做什么?”霍闲诧异的说:“既非达官,亦非权贵。” 他唇角干涩,起了皱,见裴熠拦着不让,便说:“我能喝水么?” 裴熠脚没动,伸手捞起自己刚喝剩的半杯水递给霍闲,霍闲大概是口渴的紧,一口饮尽。 “不够。” 裴熠皱着眉又给他倒了一杯。 干裂的唇沾了水便又饱满了,霍闲微微仰起头,他这样看裴熠,带着一种仰望的姿态,可是他说的话却像是站在高处。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被丫鬟弄湿的衣袖连着里衣也有些潮,贴在他的皮肤上十分不舒服,裴熠没说话,只是用了一声极度轻蔑的笑声代替了答案。 霍闲眉目一挑,耸了耸肩,说:“日久见人心。”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裴熠收了脚,与霍闲拉开了一段距离。 “侯爷。”秋白带着药箱,见门未关,想着方才司漠紧张的模样便直接进了门。 然而进了门就看见这么一幕。 世子脸色泛白,坐在木榻上衣袍凌乱,而侯爷则是衣衫不整的站在横榻前,秋白心里犯怵,三人面面相觑,没人作声,他看看裴熠又看看霍闲。 世子脖子上那红痕是怎么回事........ 侯爷怎么还动起手了,也太粗暴了...... 世子也是好脾性,这都不生气...... “看,让我看看。” 司漠只说了侯爷叫他赶紧去看看世子,却也没说是什么毛病,他这一来,一目了然。 秋白放下药箱,裴熠便进去翻了见干净的衣袍套上,他方才注意力都在霍闲身上,忘了自己进屋就脱了衣服,这会多少也有些尴尬,裴熠本意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司漠醒酒药没抓来,倒是把秋白搬过来了,可人都来了,他只好强装镇定,说:“你看吧。” 秋白拨开霍闲脖颈,说:“只是少许疹子,涂上药,两日便会消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瓶,然后才说:“烦请世子伸手。” 秋白已经摆好了脉枕,霍闲迟疑了一下,说:“不用了。” 秋白自幼学医,知道不愿诊脉的人大概是出于什么原因,思索了一番便说:“世子放心,只是寻常诊脉。” 霍闲身体藏着毒,这种毒寻常的大夫看不出来,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说:“真不用,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酒。” 酒后更要注意,不看怎么开药方。 秋白眉头一皱,看向裴熠。 “诊脉而已,你怕什么?”裴熠说:“医者讲究望闻问切,秋大夫看什么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霍闲一愣,心里泛起了嘀咕,秋白明显误会了,裴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的。 他装作没听见,迟迟不动,秋白却犯了难。 裴熠心头那股无名火又被倏的点燃,他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握住霍闲的手臂,将袖口向上一翻,那节瓷白的手腕便被迫搭在脉枕上,“诊” 裴熠看着他,话却是对秋大夫说的 秋白一愣。 房中寂静无声,霍闲垂在长袖下的左手握着拳,目光一直追随秋白的表情,心中已是惊涛,这种变化叫他陡然生出一种强烈想要躲避的欲望。 霍闲在这一刻想起师父季淄的话。 “古医书记载,虎骨印是世间奇毒,巫医以人体为器,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