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完庄先生回来他就开始钻研诗书,倒是你,庄先生给你的书?你看了么?是不是封页都积灰了?” 司漠尴尬的笑了笑,望向别处,今日的脑袋格外痒,他起身说:“我想起来石大哥有事找我,我先去......”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石峰粗壮的声音。 “侯爷,纪公子来了。” 片刻后,石峰出现在门口,司漠脑袋快低进膝盖下去了,裴熠说:“你石大哥来了” 石峰不明所以,他僵着脖子黑黢黢的面上满是疑惑,“侯爷您找我?” 裴熠抬了抬下巴,见纪礼已经到了,便说:“司漠找你。” 石峰困惑的看完裴熠又看着司漠,最后被司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了出去。 * “你怎么来了?舅舅不在府里?” 纪礼掀了袍子,盘坐在裴熠对面,仔细的打量着裴熠,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看的裴熠直起鸡皮疙瘩,裴熠让人上了茶水和糕点,待人退下后,他才说:“你看什么呢?” 纪礼忽然起身,在裴熠身后的兰锜上看见一把威风凛凛的刀,虽然刀锋被刀鞘掩盖的严实,但仅是刀柄上经年累月的磨痕也能判断得出它那无比的锋利的刀刃。 裴熠顺着他的神情扭头看了一眼,静了片刻说:“你去过义庄?” 纪礼说:“悄悄去看过。” “看了之后呢?”裴熠说:“发现了什么?” 纪礼说:“那人真是你杀的?” 裴熠手指在茶杯盖上摩挲了片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纪礼猛然惊醒:“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敢情他并不知道,裴熠笑了笑,心说这小子还真不傻。 “抹脖子的那一刀过了一夜,经大雨泡发已经看不出刀口的形状,你怎么看出来的?”修竹说过,那日京兆府抬着尸体路过的时候,他看过那尸体,刀口已经发肿发白,除了他应该没有人能发现此人是朔风刀下的死魂。 说到这里,纪礼终于松了口气,他颇有些骄傲的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跟你说我从小听过姑父的神刀?我还曾找人仿照你的朔风刀锻造了一柄呢?只可惜太差了。” 说到此处,他又想起了自己满心欢喜拿着新铸的刀与人较量却被人徒手折断的过往,有点丢人现眼,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不过你放心,就算认识你杀的,皇上有心护着你,京兆府尹就算查到证据也会悄悄抹了,他们最会查这种案子了。” 裴熠转着茶杯,笑了一声,“有人想上前去挡着,就让他挡好了,京兆府能查出什么,就得看本事了。” “哪个替死鬼遇上你了。” “替死鬼不至于,只是个倒霉鬼。” 裴熠想起某个倒霉鬼,那日分开后,霍闲倒是消停了些,听人说去见过燕贵妃几次,想来是找护身符给皇上吹枕边风去了。 “哪个倒霉鬼?”纪礼忽然有些好奇。 谒都水深,即便真要找个替死鬼,以裴熠的才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拉个人。 裴熠看向纪礼,没说话。 “算了算了,既然是倒霉鬼,肯定晦气的很。”纪礼摆摆手,捞起桌上得一杯茶一饮而尽,说:“最近晦气事太多了,我跟你说个热闹事。” “嗯?” 裴熠重新翻开书页,缓慢的看着,示意纪礼继续说。 纪礼挑了块颜色鲜艳的糕点丢进嘴里,“听说啊,月夕宴上太后要给挽月公主赐婚,她可是太后最疼爱的公主。”纪礼含着糕点眼神蔫坏的笑道:“你猜这个福是落在你头上还是落在成安王头上?” 裴熠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心说恐怕谁都没这个桃花运了,他想了想又饮了一口茶,说:“听说,你听谁说的。” “嘿嘿。”纪礼斜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说:“霍闲啊。” 裴熠茶水刚进口,闻言呛出了声,书页上溅了几滴,他忙拾起桌边的帕子擦嘴道:“以后少与他来往。” 纪礼不解,“你上次不是还说他眼力过人吗?” 裴熠合上书,起身走到窗前,说:“我说过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