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几个人又去了一趟当地的公安局。 不仅泠川的领导重视这起案子,其他地方领导也同样重视。 敦煌这边负责这起案子的,是一位姓李的警官。 几个人坐在会议室里,李警官面色凝重:“这起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目前的排查剩下的八十个人里,工作进行得异常困难。” “辛苦你们了。”季念抿唇微颔首。 了解完这起案子的资料,季念去了趟邮局。 如果她手中这块玉跟林野那边那块玉是一对的话,她这块也许会对那块玉的调查有帮助。 她写了些注意事项和这块玉一起,寄给林野。 午夜有些冷,她惊醒。 房间里暗得惊醒,窗口吹进来的风撩起窗帘款款而来,冷极了。 季念沉下眸子。 她清楚地起来,昨天晚上是关了窗户,并且拉上了窗帘的。这是她的习惯,她不可能忘记。 季念轻轻翻了个身,对上一双眸子。 她骇然,心口一抽,脊背传来彻骨的寒意,撑着手迅速起身,胸口却横过来一只手,带着力将她一推,重重地撞在了床上,头磕床沿,传来彻骨痛意。 她忍着疼,刚想有动作,脖子上突然一阵冰冷。 是把匕首,窗外的月光在刀刃上流连着,泛着冷冷的凶光。 “又见面了,季小姐。”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很苍老,又有些熟悉,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你是谁?”季念顿了顿又问,“你们是谁?” 男人低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完成你的使命,你与生俱来的使命。” 季念蹙眉,趁着夜色,手缓缓移动到枕头底下,抽出一把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在那人手臂上狠狠一踹,匕首应声落地,她忍着疼和头昏脑涨,借着腰力起身将短刃抵在那人脖颈上。 男人没有半分惊慌,甚至举起了双手,月光勾勒出他唇畔的笑意。 季念怔然,心下不妙,一把枪突然抵在了她的太阳穴。 是比这月夜更冷的感觉。 她自嘲地笑了笑,扔了短刃。 她早该想到不止一个人的。 “季小姐比我想象的识趣,”男人弯着唇,“那我们不妨问季小姐一个问题。” 灯光被打开,季念被亮意刺得闭了闭眼。 她睁开眼才发现,房间里有三个人,都是她不曾见过的面目,没有丝毫遮掩。 没有遮掩,是不怕有后顾之忧?还是有必死的决心? 若是前者,她可能没有办法活着回泠川了。 季念不说话。 那男人开口:“季小姐知不知道一块玉?” 他淡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季念愣了一下,掩下满目的震惊,“不知道。” 刀刃在她脸上轻轻划过,男人笑了笑:“季小姐最好是说实话哦。” “我真的不知道。”季念皱着眉头看着他。 男人敛了笑,眼底露出些许阴鸷,“程然告诉我们了,那块玉是你爷爷的,你爷爷只给你留了那些东西。” 季念也笑了:“他说你们就信,你知道他有多恨我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