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不能再耗战下去, 时雨落入曲寒手里,他们必须想办法把人抢回来,裴征回过神来:“撤。” 带着伤员从包围圈撤出来,裴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担心时雨,但他看到了时雨冲他悄悄打的手势,她不让他追,她身上的定位系统可以让他们沿着这条线时刻把握住曲寒方位。 一行十四人,受伤一半,裴征越发觉得蹊跷,接应曲寒的到底是什么人,那些黑衣人统一着装,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绝不是普通人。 撤出来后,裴征让伤员先撤回国,其它人跟他一起追过去,让渔夫派人来支援武器。 时雨被曲寒带上车,他把玩着手中匕首,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坚定得毫无畏惧,她是真不怕死,还是强装的淡定,人不大,忍性却极强,这是经历过事态变故后的强大。他缓缓把刀尖抵在她心口的位置,时雨抬首看过来,眼底依旧毫无波澜,那样的平静,让他越发觉得有趣。 手上力道一点点地向她施压,当刀尖刺破遮挡肌肤的布料,刺入胸口,时雨紧握着唇,隐忍的表情终于出现一点痛楚,虽然神情微弱得几乎难以觉察。 曲寒收手,时雨感觉到胸口被刺破的肌肤的痛像针刺一般,可她的心却始终落在另一个人身上,裴征中枪了,伤严重吗,她看到了血从他身体里涌出,痛从心口涌出,他又受伤了,这几个月,他每日面临枪林弹雨,蹚着雷,步步艰险。 曲寒,那些神秘的强大力量来自哪来,是谁在接应他,这是她要搞清楚的。她不知道曲寒抓她的结果是什么,杀她?他要去哪?她不得而知。来与不来,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裴征下达命令之后,重整队容准备再次出发,所有人都看出他那隐忍的情绪,他不敢爆发,时雨被抓,特战组受到重创,他们正面临是曲寒和一个强大的神秘组织,积压在他心口的情绪只能被他生生吞回去,四元实在看不下去,拿着药箱过来:“老大,你包扎一下吧,你担心小雨我们明白,但你这样小雨救回来得多担心。” 裴征穿了防弹衣,手臂中弹,他却一直忍着撤退后安排下一步追击,他看了眼手臂,疼,他好像感觉不到,他撕开衣服,拳头大的伤口鲜血淋漓,男人脸色未变分毫:“来吧。” 四元检查后,他躲得及时,子弹穿过手臂弹壳没留在体内,好在没伤到骨头,四元给他清创,上药,包扎,裴征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却硬是未吭一声,众人看着他铁青的脸色,知道他此时心上悬着一把尖刀,而这把刀不知何时会落下。 余天看着电子屏幕上的信号,曲寒的位置在缅北的山麓,向深山驶去。 时雨的呼吸都很小心,未知的恐惧并未对她造成多大影响,从她决定做卧底的那一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死,不可怕,让罪犯逃脱,才是她的失职。 车子一路向深山驶去,越走越偏离主路,他要去哪? 曲寒突然抬头看过来,时雨微滞,不明就理,男人蹙眉,长臂蓦地伸向她,她下意识向后撤出一些距离,狭小的轿厢空间里脊背靠上椅背,退无可退。 男人指尖捏住她下颌,她撇头想要躲开他的触碰,指尖蓦然用力掐得她骨头生疼,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别动。”他的指腹摩挲着她侧脸,一点点划向耳畔,时雨暗叫不好,当他撩过她的短发,触碰到一个米粒大小的监听器,曲寒把那枚监听器捏在指腹间细细地摩挲着,他勾起唇角,果然如他所料。 他看着她,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男人落下车窗,长臂伸向窗外,那个小东西便掉落在地下,被后面跟进行驶的车辆轮胎碾压得粉碎,混在泥土之间找寻不见。 “手机。”曲寒说。 时雨摇了摇头。 “别让我说第二遍。” “手机在二号苑,我身上没有。”她说的是实话,手机被他没收后,她与裴征汇合后也用不上手机,此时的她除了那枚监听器,没有任何联络工具,而监听器也被他发现,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联系裴征。 曲寒很满意她的答案,但他还是不信,向身边人示意,旁边有人检查她身上,确定她没带任何电子产品。 他没再难为她,而时雨的目光,却落在了曲寒手边的那把军工匕首上。 车子换了个方向,驶进深山,在深山里,一个看起来普通,却打理得精细别致的院落前停下,时雨跟着曲寒下车。 这里位置较偏僻若不是清楚路线,很难被人发觉,不管这是谁的地盘,曲寒到这儿,都是他的落脚点。 有人出来迎接,显然打点好一切只等他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