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哄抬粮价的奸商!” 糜竺勉强的笑了笑,却是把典韦的真心话当做了某种敲打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典韦脚步忽然停下,微微侧头,转头向糜竺问道:“府中怎么会有操练之声?” 徐盛耳力虽然不如典韦,但有了典韦的提醒,也注意到了里面的动静似乎有些不对,同样疑惑的看向糜竺。 而糜竺的脸色却是变了,他之前想着在家里摆个操练的阵势,让典韦看到他们糜家的实力,争取之后谈判的资本,可在见识了典韦带来的那些军卒之后,糜竺就熄了这个愚蠢的念头,因为他与典韦的那些军卒对比了一下,自家的那些人怕是连杂牌军都算不上。 奈何后来糜竺心神动荡,就把这一茬给忘记了,没有及时传讯回家让糜芳撤掉这些操练,现在被典韦提醒方才想起,却是已经晚了。 糜竺正纠结该怎么回答呢,典韦却是眼珠子转了转,猜到了糜家的心思。 典韦不笨,这大过年的,莫说糜家这些世家,即便官军也不怎么演练,而糜家如此反常的举动,为的多半就是想给他典韦一个下马威了。 典韦无声了笑了笑,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就见一个与糜竺容貌有五分相似,但比他要年轻一些,气质也略逊几分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对着糜竺道了一声兄长,然后又向着典韦一拱手,微笑道:“这位就是典韦将军吧?糜芳有礼了。” 糜芳说罢,目光瞥见了典韦身后的那些护卫,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暗道一声这些护卫的气势好生厉害。 典韦还了一礼,道:“典某贸然造访,还望糜兄莫要怪典某冒昧。” 糜芳呵呵笑了一声,还要继续说话,就见糜竺上前一步,轻咳一声对他问道:“院中那呼喝之声是怎么回事?” 糜芳虽然对李易那边很是不满,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特别是刚刚让家中仆役换上那些兵甲之后,糜芳甚至还有了一点小膨胀。 当然,糜芳也牢记着自家兄长的吩咐,没有因为膨胀就去搞什么幺蛾子,所以,糜芳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是很满意的,可是,自家兄长这忽如其来的质问算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这次可全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啊。 糜芳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他感觉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糜竺伸手请典韦等人踏过门槛,就看到前院的空地上上千人身披甲手执长矛,正按照家中教头的号令一招一式的比划着。 平日看着这一场景,糜竺多是面带笑容,对他们多有赞赏,可今日却是忍不住有些脸红。 那刺出的一矛,有的都快捅到天上去了,有的则在跟地上的爬虫较劲。 最前排的二十多人,其中有几个明显站的突出了两尺还多,就像是赶着去送死一般,怎么看怎么碍眼。 还有一处角落,那几个汉子挥动长矛的动作看上去蛮有力量的,可那吧嗒吧嗒的嘴巴,还有脸上的喜色,无一不是在表明他们聊的很开心…… 在见识到典韦带来的那些兵卒之前,糜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许多事情就怕对比,糜竺感觉自家这些仆役根本不能看,真的与李易的兵卒较量的话,自己这边三千人能挡下对方多少? 一千? 还是五百? 糜竺真的没一点自信。 “呼——” 深吸了口气,糜竺转头又对糜芳道:“如今还在过年,你为何不让大家在家中与妻儿团聚,却让他们在此操练?” 糜芳知道事情有异,不过反正他平日里早就被训出经验了,果断认怂道:“兄长说的是,是愚弟想差了,这才擅自做主将他们拉出来操练,还请兄长责罚。” 糜竺摇摇头道:“责罚就不用了,稍后每人给他们一袋谷子,让他们早些回家去吧,对了,典韦将军那边可是有练兵的行家,你当与典韦将军多亲近亲近。” “是……” 又应了一声,糜芳再次看向典韦身后那些气势有些迫人的护卫,隐隐感觉到自家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