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原本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的徐盛忽的发出了一声低呼。 在家乡的时候,徐盛也算是一方小有名气的好手,面对几个寻常的大汉毫无压力,然而在看到这十来个军卒的时候,虽然对方的身形不是特别魁梧的那种,虽然对方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敌意,可徐盛却莫名有些心虚。 徐盛知道,他不是被对方的武力给吓到了,而是被气势给压住了,可以说是未战先怯。 因为有了这种感觉,以至于连徐盛自己都没注意到,之后走路的时候,他的腰板下意识的挺直了不少,有意无意的学着那些人的模样。 然而这样并没有用给徐盛带来多少的自信,因为典韦说了,李易手下的兵都是这样的,试想一下上万人明明是活人,却不苟言笑,如同冰冷的石像一般静静的看着你,那种感觉想想都让人发毛。 不过,感叹之余,徐盛不由得又想起了典韦之前的招揽,原本在他看来,就算真要在军中谋个差事,哪里都差不多,去南阳自然不如就近,可现在看来,李易那边的兵卒显然不是徐州能比的,这让他有些后悔,刚才拒绝的似乎太过干脆了。 与此同时,相比较于徐盛心中的摇摆,糜竺的脑子里的思绪却是乱做了一团。 糜竺早有预料,李易让典韦过来,肯定是软硬兼施,软的也就罢了,对于来自李易那边的震慑,糜竺的打算是见招拆招,毕竟李易远在南阳呢,就算再怎么强硬,糜竺相信以自家的财富,还有在徐州的关系根基,都可以找到妥当的化解之法。 可是,在看到这些军卒的时候,糜竺却是很无力的发现,李易的这种展示,根本不是和他过招,而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强势碾压,近乎直白的告诉他,我这边就是这么厉害,你难道有办法应对么? 至于说这样子是不是在唬人,糜竺只是最开始有过怀疑,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典韦在说话的时候,纵然典韦自己可以做伪,但那些军卒听到典韦的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目光也没有躲闪,这无不证明典韦说的话是真的。 李易大肆购粮,同时麾下又有如此精锐将士…… 甭管李易将来是不是有什么大的图谋,但糜竺已经是真心不想与之交恶了。 哪怕明知道李易此时的力量根本威胁不到远在徐州的糜家,但糜家的财富能在徐州首屈一指,凭借的不单单是糜竺的经商手段,更是他那卓越的眼光。 旁人都看重眼前,但糜竺却看重将来,而李易这种家伙,糜竺可以肯定,人家的将来肯定不是他们一家商人能抗衡的。 既然如此,糜竺的想法也就变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将自家与李易的关系尽量往良善的方向引导,同时将自家被李易吞没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只要能保证这两点,其他都可以付出。 三个各自转着自己的心思,不多时就到了糜家大宅前面,典韦看了一眼糜家的门脸,忍不住称赞道:“之前只听说徐州糜家富庶,但怎么个富法典某却是不知,现在只看这宅子,就是典某生平仅见了。” 典韦的话是由心而发,因为糜家的地方太大了,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院墙的尽头,对于出身比较低的典韦来说,这完全是难以想象的。 可糜竺听了这话就有些冒汗了,他现在的状态有点接近于心神失守,自乱了阵脚,还以为典韦的话是别有深意,一时忐忑,竟然想不到用什么言语来接话。 徐盛不知这位风度偏偏的糜家家主怎么突然就开始手抖了,不过他对糜竺还是很有好感的,替他话道:“糜家不同寻常商贾,在徐州名声甚好,每年青黄不接之时,糜家都会在官府之前施粥放粮,许多百姓都因糜家得以保全,这般作为,徐某是很佩服的。” 糜竺这时也回过神来了,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家有余粮,自当为家乡父老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算不得什么的。” 典韦听了倒是很高兴,道:“先生肯定与我家主公投机,我家主公可是说过,他最恨那些趁着百姓无法果腹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