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会笑话我胆子小,便是忍住没有跟着离开。 我打量着整个义庄的内部情况,一阵风吹来,让燥热的天气凉快了不少,好在是在不怎么茂密的树荫之下,否则今天中午的天气,那都容易中暑。 这个义庄规规整整的,后有案山可靠,前有一条干涸河床,非常符合风水中提到了宝地一说,这里如果不建义庄,即便埋了个古代两三品的大官都是绰绰有余。 建了义庄之后,这里停放棺材灵柩,那是几乎不会起尸的,搬山派在这方面还是很有造诣的,《搬山道术》中提到,好的风水宝地,必然不会是养尸之地,但现在这里却存在一只旱魃,完全有些说不过去。 正当我打量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我以为是秋道人回来了,转头一看,竟然是之前见过的张村医,立即就和他打招呼。 “小道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张村医非常不解地问我。 “咱村还有这样的建筑物,而且特殊时期也没有被拆掉,我真的没想到,所以很好奇就过来看看。” 我看张村医,他也在看我,被看的有些浑身不舒服,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 “听以前的老人们说,这口井有五百多年了,比这个村都要早,建村就是因为有这口吃水井建的,据说有将近三十米深,你可离得远地,千万别掉下去了。”张村医走过来我。 我一听这话就不太对决,微笑着说:“张医生放心,我又不是孩子,怎么可能掉下去呢,看看就走了。” 张村医点了点头说:“这口井也淹死过不少人,即便现在枯了,但阴气还是很重的,而且大夏天的,下面很凉的,都可能会冻伤的。” 我继续笑着,不过这次没说话,倒是要看看他还要说什么。 见我盯着他,张村医可能感觉浑身不太舒服,便说:“那行,你继续看着,我先走了。” 我说了一句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就觉得有那么一丝很像我爷爷似的,也不知道爷爷他们那边弄好没有,不过给张家古楼那么多棺材和陪葬品迁坟,绝对是个大工程,估计最少的一年半载,多则三年五载也有可能。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秋道人背着一团大拇指粗的麻绳跑了回来,我们一起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大榕树快有我腰粗的枝干上,另一头甩到了井下。 “师父,让我先下吧!”我将精钢伞从背后拿了下来。 “等一下,不要着急,我要先摆了个阵,压制一下井底的邪煞之气,大夏天穿这么点你下去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秋道人阻拦了我,接着他就开始往墨斗里边浇灌公鸡血、黑狗血和朱砂混合起来的液体,以墨斗线,在井口的四周,弹出了一个四象八卦阵。 “太极两仪,两仪四象,四象八卦;太上台星,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存。急急如律令,赦!” 结了手印,念完了口诀之后,秋道人在上面差了一根香,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 等到烧了一分钟左右,秋道人一甩头说:“成了,我们下去。” 说完,他立即一马当先,单手抓着绳子,脚踩在那些附着在井壁的树根上,伴随着噼里啪啦往下落的断根,整个人快速下降。 那种风范,简直就是师父之楷模,一代宗师之表率。 “哎妈呀,卧槽,什么东西这么滑,摔死道爷了。” 下一秒,我就听到秋道人在下面口吐芬芳,探身往下看,发现秋道人正四脚八叉摔到了底,整个人就像是被翻了个的大乌龟。 等到我顺着绳子,小心翼翼开始下之后,没几米就感觉特别的凉,再往下就变成了冷,并且还有一股潮湿的腐烂气味,直往鼻子里边钻。 我下去的时候,我发现在井底有埋过膝盖的枯枝烂叶,在一旁的却有一个通道,看起来多少有点像是墓中的甬道似的。 秋道人也盯着那通道在看,手里已经拿着狼眼手电了,对我说:“跟在为师后面。” 看到秋道人再度前进,我也立即跟了上去,有他在并没有那么怕,不过一点不畏惧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昨晚已经见识到了蓝鳞旱魃的恐怖之处,它可是为祸了整个村子将近三年的罪魁祸首。 这通道有两米宽,将近三米高,我们两个人都可以并排行走,但是有过下墓的经验,也就成了习惯,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而且是靠近右边走的。 按理说,寻常我们走路应该靠着左边走,但盗墓贼一般都是反其道而行,因为陵墓的建造者也会想这种习惯性的问题,所以机关陷阱大多会设计在左边。 通道的地面是用条石铺的,两侧则是方块的黑山石,上面竟然凝结出了水珠,置身于其中,感觉就像是在冰窟窿似的,直接穿透皮肉,寒意彻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