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高德既然不明示身份并且得到验证,他自然难以确定把哪瓣心拿出来展示立场。 不过想得再清楚,拿不出有力证据,只靠蛮力未必能让他吐露实情。 高德正在踌躇,兜帽被毛豆豆轻轻扯了扯。转头看她在背后握手成拳微微晃了晃,那是直接动手的意思,不由失笑。 “不必急躁,“这个施加压力的好机会,他装模作样的对毛豆豆说:“裘主事这是谨慎,没见着信证自然会守口如瓶,这反倒证明了他还是可信的? 你说是吧?” 最后是问裘正仁? 这家伙顿时放低姿态,低眉顺眼的笑道:“多谢上差体谅? 眼下形势纷乱? 鄙人不得不多点心眼。” “我想你不会弄出他人可以肉眼看到的清单,”高德乍着胆子继续摸? “而且事情终究得眼见为实,你带我去看看那些东西。” “这个……”裘正仁有些为难? “这么晚了? 一时难以安排啊。” 这是要拖时间找人求证身份,,同时呼叫援手的节奏。 高德还真有些想动手了,转念又忍住了。这里终究是对方的地盘? 他终究也是紫绡而不是本尊? 能不动手最好。 “看来不让你看看信物你是不会相信了,”高德叹气,“可惜魔塔溃灭,灰境封闭,人也抓的抓逃的逃? 拿不出什么东西让你相信。” 他操纵紫绡站了起来,吩咐毛豆豆:“退后? 注意点。” 这时候要警示毛豆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信任她。 以意念沉入紫绡心灵? 将孽魔纳扎斯手办的力量激发出来,道道肉眼可见的紫光喷发而出? 转瞬编织出半透明虚影裹在紫绡身体上。那是头高大而雄壮的恶魔? 头顶弯角成对? 两眼凝结成的炫紫光点令裘正仁浑身酥麻,不由自主的喷出股股碧绿光丝想裹住身体防护,却像风中摆柳般胡乱飘舞。 “我是组织里另一部分的米玛,”高德用缥缈之音说:“魔主与我同在。” 裘正仁还没说话,毛豆豆却啊的叫出了声。 她惊惶的嚷道:“不是说了别在外面显露真身吗?这太危险了!” 这就看出她跟毛绒绒的不同了,毛绒绒倒不会惊呼,而是会装作没事暗中却找高德揭发。毛豆豆更信任高德,觉得紫绡就算是很可怕的魔人,也仍然在高德的控制之中。所以即便第一时间没有压住惊讶,仍然机灵的做了补救。 “尊、尊者……” 裘正仁不疑有他,赶紧跟着说:“尊者快收了神通!会惊动下人的!” 紫光散去,裘正仁脸上涌起欣慰之色:“原来是魔主那一系的,早前中京传来消息,说魔主那一系先出了问题,之后才有组织的一连串麻烦。没想到魔主那边藏了下来,现在大人们是借用姐妹会来重建组织啊。” 然后他骤然醒悟:“尊者是跟着兽戏班出中京的吗?这一路都是在暗中收拢大家?” 此人在暗手里的地位不算低,知道暗手血塔还用姐妹会控制着一对孽魔传令者。 可惜,没人知道这对孽魔传令者早就成了他高德的手办,孽魔所在的传令者之礁也成了他的私属灰境。 “小人这就安排,”裘正仁满脸堆笑,姿态更为恭谨:“小人与组织断了线,正在前路发愁呢。” 看你还在挥毫泼墨呢,不觉得你有多愁,更像是踌躇满志的样子。 高德摆手:“你安排吧,尽快。” 裘正仁掏出通话器吩咐,高德转到他的书桌边打量,见是张白纸。 “你还有这兴趣?”看了看白纸旁的各色颜料,高德随口问。“是画山水啊还是画人?” “什么都有,”裘正仁笑得热情,“既然材料是现成的,小人少年时也学过画,索性画点自产自销。” 材料……自产自销…… 瞬间高德脑子又乱了,这画画怎么跟矿场的地下产业有关了? “这是小人刚画好的,”裘正仁从角落暗处的晒架上取下一张画纸铺在桌子上,“还请大人品鉴。” 画上是一个女子玉体横陈,近于写意的水墨画风乍看不觉得有多淫秽,不过一抹红唇却如画龙点睛,让整副画显得绮丽起来。更奇异的是,胸口正中那朵暗红小花微微荡动像是活物,仿佛投入其中就能进到焚体销魂之处。 这画古怪! 高德赶紧收束有些散乱的孽魔之力,进入超脱视野,顿时看到缕缕紫光凝结成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