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就听了他可能有伤,但从来没有关注过,也没问过,现在也没打算问。 白郁行看着她的冷淡,突然有点心疼自己兄弟。 “我知道他之前伤了你,但如今受孽不就是他么?” 说到宴西聿的伤,白郁行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你不想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么?” 跟迟御对峙,看起来身高体格似乎都不差多少,可迟御终究是个病患,怎么可能是宴西聿的对手? 这一点,官浅妤一想也知道,只是她不想去多思考。 只听白郁行继续道:“他是替迟御挡的枪。” 很简单的一句,听起来那么平常,但又充满了戏剧性不是么? 所以,她终于看向了白郁行。 白郁行笑了一下,“你也不能理解是不是?所以我说他有时候就是个疯子,他做的事,有几件是别人能理解的?” “但是后来想一想,我理解了。”白郁行略自嘲的补充。 道:“迟御知道落入陷阱,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反正都是一个结局,他打算在宴西聿手底下饮弹。” 换句话说,他就是死在宴西聿手里的,所有人都会这么以为,不会有其他想法。 白郁行笑笑,“迟御真是绝顶的聪明,想用一个死,换你对他一世怨恨,迟御也就彻底赢了。” “但迟御压根没想到他会挡下这颗子弹,宴西聿宁愿冒着死的危险,都不想看到迟御就这么出事,他为的除了你,还有谁?” 当时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迟御动作那么快,枪口朝向自己。 可再快,也被宴西聿瞬间扭转方向,硬生生的受下那一枪。 迟御显然也是铁了心,又开了一枪,这一次宴西聿重伤不力之下,枪口倾斜,迟御的腿还是被伤到了。 “宴西聿这个人,他连死都不怕,却怕你会怪他。”白郁行最后如是总结。 可不是么,死都不怕的替情敌挡枪子儿,生怕迟御这一出事,官浅妤会怪他一辈子。 “所以,看到他对你都快神经质了的份上,即便他当初有些事确实挺混蛋的,你能不能目前稍微为他的身体着想一下?”白郁行算是恳求她了。 官浅妤不想承认宴西聿那样的人,会因为她,做出那些事。 因为她没有那样的身份去接受他的行为。 可她又找不出辩驳的话。 见她沉默半天,白郁行就当她是答应了,“最近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气色养好。” 说到她的气色,白郁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看了她。 “对了,迟御刚走他就到了瑞士,去长秋公馆表示要接走你哥,你以为他是冷血无情,迟御一走就欺负你?” 白郁行嗤笑,“他自己也身负重伤,醒来第一句问的是迟御怎么样了?” “等知道迟御走了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想知道你的状态,看你怎么样了,我拦都拦不住。” “现在好容易把你折腾回来,你又晕倒了,不看到你好起来,他是不会放心养伤的,你懂?” 如果她够冷心,也只会一句与她无关略过。 但迟御的案子会平波无浪,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最终没有说什么,同意在东皇一品住下了。 庆幸的是,宴西聿并不会过来打搅她,让她觉得住着也舒服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