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乔爱等了一会儿,但是并没有听到宴西聿的回答。 他只是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大概还想捏她的鼻尖,可是动作顿住了,微勾唇:“带你去吃饭?” 他动作顿住的那一刻,乔爱几乎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心里很清楚,可是始终找不出原因,官浅妤那种一直被他讨厌的女人,到底为什么会住进他心里? 她不愿意承认,当然不愿意面对,更不会点破,他心里那个位置,迟早都必须是她的! 反正,听说官浅妤已经真正嫁给了别人。 他们俩吃饭,一向都没什么太多的交流,乔爱知道他吃饭不喜欢说话,所以结束得比较快。 出餐厅的时候,乔爱不经意的视线扫过他的肩胛位置,突然皱起了眉,“你衣服沾上油渍了?” 说着就要伸手帮他擦。 宴西聿低头看了一眼,眉峰轻轻蹙了一下,也在乔爱的手伸过来时,适时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因为那不是油渍,而是血渗出来了。 乔爱并不知道他身上有伤,也不知道他在来这里之前,在医院里抱过官浅妤,伤口应该是扯到了。 一个多月,他这个伤口都没好,白郁行苦恼得都要撞墙了,就是没用。 “不碍事。”宴西聿低低的一句,“送你回去。” 看他真的没打算管,乔爱皱了皱眉,但又不敢多问。 她以为,是自己的条件让他心神不宁了,否则,这样的污渍,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到无视,应该会当即换件衣服,这件直接扔了。 回到公司,下车前,隔着车窗乔爱要了他一个拥抱。 并没有催他“什么时候给我答复?”这类的话,毕竟她必须一直温婉、懂事。 宴西聿坐在车里看着乔爱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才回神,但又继续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后来的几天,迟御的身家资产全部接受清查,无论是瑞士那边还是维也纳,全部搜查了一遍。 不得不说,迟御这个人做事足够滴水不漏。 宴西聿想起来他当初想替她还钱的时候,坦白的让他去查资产。 难怪有那个自信敢让他查! 也清楚他所有资产都是清白的,不至于让官浅妤受半点牵连。 这件事总算松一口气,唯一的不足是,迟御手里那些文物竟然一丁点痕迹都没找到。 他能想到的唯一去处,就是在她那里。 但很显然,她一见到他,如同一只刺猬,别说问她甚至让她交出来,跟她说一句话都困难。 一周后。 宴西聿去过一趟官少君病房外,没进去,只是看了她的状态便离开。 直到那天,他还在开会,白琳琅的电话打过来。 “宴先生,浅浅晕过去了,我这边抽不开身,我实在联系不上别人,她需要人照顾……” 她这么长时间都在照顾她哥哥,直接忽略了自己,吃的不行,睡的不好,自己本身就生病,怎么可能扛得住? 会议室里,各高层只看着宴西聿“喂?”了一声之后,神色一下子沉下去,然后起身离开。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