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冰冷剜了一眼高属,他恨极了高属这个胆小如鼠的废物。 若不是这废物胆子太小,堰都又没人愿意去凉州受苦,太后也不敢派那些不好掌控的去凉州,便把差事安排到了他和高属的头上,让高属露脸,而他则作为在隐在高属身后下达命令的人。 小宋公公只觉得晦气,按理这时候他应该在堰都宫中享福的,又怎么会被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高。 凉州只旱情以来,从陈羹年顶替了孙知州的位置开始,就逐渐脱离了太后的掌控范围。 如今小宋公公要做的就是,把陈羹年弄走,最好的杀死,他就可以回堰都复命了。毕竟太后娘娘这人,她可不管过程如何不折手段,结果只要让她满意,后头的日子都好过。 想着这些,小宋公公冷哼一声:“你怕什么,你可是太后亲封的凉州知州,陈羹年又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同你叫嚣?凉州大旱,若不是孙家那废物拖家带口的跑了,还轮得到陈羹年得了凉州这块烂肉?” 高属战战兢兢,他在朝中没人,没落勋贵出身,家中没几个银钱又胆小怕事,时常被朝中同僚排挤,到底也是败落了,如今被太后要指派人去凉州换了陈羹年,他心里也明白,他去凉州不过就是傀儡,真正说话的是小宋公公才对。 他嘴巴都快说干了,也劝说不动嚣张跋扈的小宋公公。 当即小宋公公尖锐这声音吩咐:“你们这些禁军还愣着作何?还不把前面那些挡道的东西给杀干净,咱家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谁敢挡路。” 小宋公公自持这一路护送他到凉州的护卫,都是太后手下的精锐,所以才敢这般的有恃无恐。 杯中茶水已饮过半,花鹤玉终于没了耐心,他神色暗沉,嗓音中终于带了丝丝冷意,朝外嫌弃车帘一角吩咐:“可以处理干净了,若是主动跪降的,就暂时留一命,至于其他的,都杀了。” 随着花鹤玉话音落下,慕时漪伸手抚着细腕上的纱布,垂眸慢悠悠叹了声:“苍狼记得把人拧下脑袋,用箱子装好,趁着寒冬腊月尸体不易腐坏,就送到堰都给太后娘娘瞧一瞧,当做是今年的年节礼了。” “毕竟嘛。”慕时漪眼角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拖长了嗓音,“凉州地界山匪多是众所周知的事,今日这事可和我们没关系,也许都是山匪头头关戾州的做的吧。” 正在深山老林里送粮油米面的关戾州,忽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骂骂咧咧觉得为什么他要担任这种苦差事。 花鹤玉牵着慕时漪的指尖,微颤了颤,他漆黑眸中炸起一抹熠熠深色,薄唇轻勾,视线落在车窗外满目震惊的苍狼身上,声音随意道:“夫人心善,就按夫人说的去做。毕竟要过年了,太后她老人家也得收一收新岁礼才是。” “是!属下尊令。” 这一瞬间,苍郎眼中神色变得锋利无比。 “准备!”他握紧手中缰绳,高举长刀,下一刻就要带着身后的铁骑,像野狼一般开始冲刺杀戮。 而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宋公公的禁军护卫里,突然冲出一人,浑身狼狈,噗通一声扑倒在苍狼马前。 哭得可怜兮兮:“好汉饶命,别杀我,我投降……我家里有钱……我二哥超厉害,绑我去还钱吧,我很金贵的。” 这声音??? 慕时漪和花鹤玉同时一僵,两人眼中都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下一刻,慕时漪几乎是毫不犹豫丢了手中茶盏,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穿着禁军衣裳蓬头垢面的花三皇子,正惨兮兮缩在苍狼的高头大马下,若不是苍狼身上杀气太重,估计这时候,花正里都要抱大腿求饶了。 花三这人,虽然经常脑子抽抽作死,关键时候,他求生欲能拉满到极致,若不是他主动投降来得速度,估计这时候,花三早就被被捅成筛子,一了百了了。 “三皇子殿下?”慕时漪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居高临下看着花正礼,乌黑眸中神色,简直一言难尽。、 花三这会子正吓得眼冒金星呢,忽然听见慕时漪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他先是震惊抬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荒唐,然后手脚并用就要往马车里爬。 口中还不忘问道:“慕时漪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逃出堰都后,途径凉州就被凉州出名的土匪头头给抓去做压在夫人了?” 花正礼语调顿了顿,满脸可惜感叹:“真惨。” “是么?花三孤不介意让你更惨。”这时候,马车竹帘被花鹤玉伸手挑开,修长指尖勾着白玉折扇扇柄,一端指着花正礼那个方向。 凛冽杀气从花鹤玉眼中划出,压在花正礼身上,花正礼只觉被那眼神冻得骨头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