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就算停下过年,他们也是在客栈里住着,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 顾衡倒是和阿琅说过这些规矩,可他们也没亲手做过。 没杀过猪,只见过猪跑路。 阿琅站在一旁,看着萧珩在长史大人的点拨下,一步一步地换好了大门、二门、仪门、侧门上的桃符门神,最后一路往后,去往正院。 最后一张门神贴好,萧珩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细细地打量,阿琅在边上左看看,右看看,比划来,比划去。 “哎呀,你是不是贴歪了点?这里,这里……” 阿琅正要走过去将那歪的地方指给萧珩看,却被萧珩一把拉住,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萧珩将阿琅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低眉看向她, “不是说福倒了福倒了,这门神歪斜没什么,省得他站得太直累着了。” 说着,声音忽然一紧,猛地将阿琅一把搂在怀中,哑声道, “琅琅,你不知道,我多么的庆幸将你娶进门。” “自从兄长没了后,每一个年,我都是冷冷清清地过。我已经有许多年没过过一个热闹的年了。” 不是陛下和娘娘,还要太子对他不好。 他们对他非常的好,他们就像是普通的一家人,热热闹闹地过着年。 只是,在他心里,永远都空了一个角,他的兄长,永远停留在那个年里,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人世间的热闹。 他絮絮地说着,声音低沉沙哑,隐约透着几分孤独无助的味道。 阿琅心中一涩,这不是萧珩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当初在裕王府,他们俩一同被凌琅阁的人抓走,后来发现这里头竟然有老王妃余氏动的手脚。 那个时候,在靖安侯府的屋顶上,阿琅感受到了萧珩的脆弱。 平日里,他总是成竹在胸,似乎万事都难不倒他,今日突然如此。 阿琅双臂紧紧地搂着他劲瘦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身上的温度过度到他心里去似的。 “往后我每年都陪你过年,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再也不会让你冷冷清清地过年了。” 说着,她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萧珩,抿唇笑道, “这是我给你做的。” 萧珩接过,见是一个上头绣着麒麟的荷包,也许没有宫中绣娘做得好,当时萧珩能看出做得很是用心。 “喜欢吗?”阿琅见萧珩久久不语,渐生忐忑。 萧珩爱不释手地细看那荷包,越看越觉得这小东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只觉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之前阴沉郁忿的情绪一扫而空。 良久,他微微垂下头,虔诚地在阿琅额头一吻,低声道, “琅琅,我很喜欢,谢谢你。” 他微微退开一步,将腰间的荷包摘下,将阿琅送他的挂上。 阿琅笑得眉眼弯弯,道, “往后你的衣裳鞋袜都交给我,做的不好你多担待。” 萧珩轻轻地笑了笑,“多谢夫人!” 朝阿琅深深地做了个揖。 阿琅抿唇笑了笑,大方地做了个让他起身的手势。 两人相视一笑,萧珩揽着阿琅的肩头,两人一起看着门神, “宫里过年规矩更多,年三十到初一,都是各种祭祀大事。” “太子小时候最烦过年,嫌跪拜磕头磕的累。” 就算太子从前的身子骨不够好,当时作为太子,过年这种祭祀天地神明,以及历代祖先的时候,他总是要去跪拜磕头一下的。 “今年咱们晚点进宫,看完宫中的表演,也就差不多了。” “咱们都得穿大礼服,我还好,你那身,很重。” 萧珩低头看向阿琅。 没想到,原本阿琅以为要在年酒会上才能见到德阳大长公主府的那位姑娘。 在大年三十,宫中的宴请上,就先一步见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