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廊道尽头屋子里的人已经收了弓箭,准备离开,见着阿琅狂奔的那幕,还有那拖着她一起跑的人。 顿时沉声问道, “那是谁?” “不知道!”长风说道。 窗前的人倏然转身,房里的烛台被打灭,使这张脸瞬间都湮灭在黑暗里。 “撤!” 阿琅被握着手,一直往前带着跑。 扭头看去,月光下,那人的狠厉决绝,脸上布满络腮胡,还有身上穿的衣裳虽看不清,却整个很臃肿。 她的脚步不禁顿在那里,“阿珩?” 萧珩朝她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阿琅回看他,半晌,反握住他的手,掉头往回奔去。 萧珩起初被她一带,有点不适应,没一会也就适应了她的节奏。 阿琅一口气奔回到刚刚离开的那个院子,刚在墙下站稳,左前方就射来一排冷箭。 阿琅和萧珩一同避开再杀过去,发现竟是机关。 萧珩看到阿琅站在那里发愣出神,不由道, “他们还有人,一旦有机会,不会轻易让咱们生还的。” 这个地方,求援信号扔出去,就算见着,来人不一定很快。 阿琅的心情这会却浑如江海翻腾,顾不上自己的伤,也没有余力去管其他的。 她回来,是想杀个回马枪,她想看一看,那个她熟悉的人,究竟是谁。 现在,她好像知道是谁了! 这个机关,起先不知道,但看过之后,她真是太熟悉了。 分明就是她教的法子做的机关。 可真是终日打雁反被啄。 怪不得那人要垫肩,多穿衣服,用皂角来掩盖身上的味道,以及穿特制的鞋子。 可他改来改去,唯独走路的姿势还有些和原来相似。 她一直以为自己想多了。 她以为在那一次他对自己的剖白之后,怎么也算一个老友了。 终究,是她想得太多了呀! 那番剖白,竟不过是让自己对他放下戒心。 阿琅靠在墙上,仰望着天上的星光,长长吸着气,随后低声哂笑,而后收身站直,说道, “咱们走吧。” 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落在阿琅身上,衣裳上披上一层斑驳,使她莫测得像是镜中人。 萧珩不知为何,感受到身边的人心情跌入到了谷底。 他看看四周,咬咬牙,将她抱在怀里,一双铁壁几乎要将她箍进自己的血肉里去。 阿琅也环抱他,眼眶疼得跟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 萧珩从见到,握住阿琅的手刹那间,到现在,浑身都在颤抖,从在绝望的谷底挣扎到刹那间峰回路转,失而复得,简直不太真实。 但能够得回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他拖着阿琅的手臂上了墙头,沿途一路劈飞不知多少冷箭,终于出了同泰寺。 和早就被遣出来准备马匹的甲一汇合。 阿琅一路都在想,当初能够扳倒韩家,其实韩长风功不可没,很多蛛丝马迹都是根据他提供的讯息查到的。 故而,他能够在韩家倒后屹立不倒,其他韩家子弟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 原来,不是他有良知,而是他怀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事出到此刻,前后两个多月,但这期间,萧珩的神经一直都紧绷着,尤其是靖安侯府的人一个都不见了之后,更是令人生出各种猜测。 这会,真切的碰触到阿琅,感受到她的体温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