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当益壮,只是,战着战着,在少女无穷无尽般的精力下。 在她过人的灵敏反应下,原本信心满满的韩丞相,忽然对自己能否闯出这一关有了怀疑。 他不甘心,当年顾之南死的那一场战斗里,他也在,当时被人伤到了,险些丧命。 那一次活过来,几乎等于他白捡了一条命。 故而这些年,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帮着皇帝打理朝堂上的事。 私下里,倒卖粮食,铁器等一切能够倒卖的物资。 他就像为儿孙后代多存一些财富。 他想要让韩家再上一个新高度。 他没想过要推翻陛下,自己坐上那个皇位,最起码也要挤入到皇亲贵族。 想要将韩明珠嫁给太子,是他的设想之一,那样将来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的外孙! 他会尽一切力量辅佐这个外孙,让他成为千古一帝。 谁知,太子的身子孱弱,迟迟没有大婚,陛下更是没有易储的打算。 他不得不想另外的办法,远在边疆的端王身有残疾,无法继承大统。 于是,他才将目光放在七皇子身上。 只可惜,这是个扶不山墙的烂泥,白费了他那么多的功夫。 韩丞相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与阿琅对抗。 阿琅出招太过‘不正派’,没‘风度’,她跟着江固学过许多的功夫,江湖人士,有正派的,也有不正派的。 招术自然有许多,面对韩丞相这样的人,正气凛然与他是没用的。 曾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是跟在江固身边,游历江湖,见识那许多的武林人士。 韩丞相觉得阿琅仿佛很了解自己,那种阴,那种狠,还有那种恨! 她浑身上下每个关节都透露出一种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老练娴熟。 到底顾衡这是怎么教导出来的,这样的一个怪少女。 “丞相大人!” 肩胛骨上突然传来一阵锐痛,随着阿琅的一声娇叱,那把他避开这么久的长剑竟然刺进了他的皮肉。 发出沉闷的声响。 韩丞相猛然抬头,举剑对战,但才刚行动,肩胛骨的长剑已然抽出,对着他又来了一剑。 刺进他的锁骨处。 长剑刺过来时,穿过皮肉,更是带来一股力道,将他推得往后半步。 “第一剑,是替我父亲给的。你斩断了他的人生,让他满腔抱负未成。” “第二剑,是为我自己给的。父仇不共戴天,你让我从此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第三剑,是代替陛下给你的,他对你的信任,倚重,全都喂了狗。” 阿琅将长剑拔出,鲜血淋漓,没有半点迟疑停顿,立刻刺向韩丞相的前胸。 并且阻止了要上前的武将,以及旁边的侍卫。 胸腹被长剑抽出又不断的刺入,那般容易,宛若砧板上的鱼肉。 阿琅的声音并不高,只容彼此听见,可韩丞相却是每一个字都入了耳。 这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像积压了许久许久。 韩丞相再也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半丝也不显得拖泥带水的少女。 这般气势如虹的少女。 良久,他张了张嘴,不想血却比他的声音先出来,猛地一口喷溅在阿琅手中的剑刃上。 再被剑刃反弹,又溅到阿琅的衣裙上。 风,穿堂而来,轻轻晃动着那鲜红的衣裙,摆荡。 “琅琅!”身后,是皇帝醇厚的声音。 皇后一个箭步冲到阿琅的跟前,双手颤抖着,扶着阿琅的身子,“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皇帝追着皇后走到阿琅的身边。 这被杀的是韩丞相,是从知道顾衡以及其他暗探死因后,皇帝一直想要杀的人。 从前,他不是不知道韩丞相私底下的小动作,他是人,也是帝王,深谙水至清无鱼的道理。 故而,他虽有敲打,却从未处置过。 顶多也就是将韩系的人调动一番。 谁能想到,韩丞相的手越伸越长,竟然将他撒出去的暗探收买不成就杀害。 皇后上下顾看着阿琅,手有些颤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傻孩子,这里这么多人,你怎么就冲上去了。” 皇后紧握住阿琅持剑的那只手,紧紧的。 皇帝在阿琅的肩头上拍了拍,“好,好样的!” 若是阿南在天有灵,一定会为这个女儿骄傲的。 他今夜,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