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心下酸闷,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安慰。 他认真而笨拙地轻轻抚着阿琅的背。 谁能想到,这样喜庆的新年里,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消息。 每次书生约见顾衡都是在外头,那毒没到剂量根本就不发作。 阿琅想起,最后一次见那书生,没几天,父亲就忽然病倒,来势汹汹。 她吓坏了,幸好有江叔在,很快抑制住了病情。 只是,却没法根治。 父亲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匆匆带着她回到玉县顾家。 阿琅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甬道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后来书生和忠勤伯还说了许多的话。 有对阿琅有用的,也有一些无关紧要的。 翻越青石墙,阿琅看着刚才走过的花树夹道,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琅琅……”萧珩轻声唤住她。 阿琅转过头去,疑惑地看着萧珩。 萧珩挑唇,露出一个微笑,“若是需要帮手,你尽管开口。” 阿琅点头。 只听萧珩又在她身后一字一句道, “阿琅,你是我见过,对人生最热忱最奋勇的姑娘,不论前方有何艰难阻碍,你都会披荆斩棘的走过去。” 他看着女孩,神色温柔, “有很多人愿意帮你,你的外祖父母,陛下,娘娘,还有……我。” 阿琅低着头,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又想,原来他什么都看出来了。 她确实没想过将这些事情告诉大家,只想私底下悄悄的进行。 没有再说话,阿琅转身而走,再不回头。 和刚刚花树夹道的不同,前面热闹的很,冰嬉没有停,不过人却是比方才少了些。 有些人约莫是玩累了,在边上围着帷幔的亭子里歇息。 阿琅远远的看到了明鸾的声音,她抬脚走了过去。 待走近了,里面传来的声音闹哄哄的。 她悄悄的停了下来,心中冷笑出声。 远远的,她就听到了秦明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一块玉佩不见了,那可是娘娘赏赐的。” 边上有人安慰她,“你今日可戴出来了,又去了哪些地方,这里是你府上,要找总比在外头要好找些。” “你先想想,然后让下人沿途去找,不就行了。” 秦明月吸了吸鼻子。 阿琅心头却明白过来,秦明月不会无缘无故的说什么玉佩丢了。 她想了想,今日明鸾身上的打扮,还有明鸢。 忠勤伯府,可谓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秦明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可真是让人恶心透顶。 “我戴出来了的,那玉佩是我最喜欢的一块,加之又是皇后娘娘的赏赐,我一向很宝贝。” “上头刻的是木兰花,上头挂着一轮弯月。和我的名也能对上。” 秦明月带着哭腔,“我一直戴着,我只去了二门口接明家姐姐,后来在花厅坐了会,又在冰上玩了会。” “去了哪里,你们都知道的呀。” 她一边说,一边哭,委屈极了。 大有玉佩丢了,她就不活了的姿态。 “咦?木兰花和新月的玉佩,我好像在哪里看过的呀。” “那不是明家大姑娘身上挂着的么?” ‘难道是我眼花了,看错了?“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明鸾腰间。 明鸾的腰间空空的,不过,却能看出,之前挂着饰物,是什么无从得知。 秦明月不管这些,她握着鸣鸾的手, “明鸾姐姐,你若是拿了我的玉佩,还给我吧,我用其他的和你换成吗?也可以再送你一块羊脂玉佩。” 明鸾抿着唇,明鸢的性子要急一些, “我姐姐根本不喜欢木兰花,要你的玉佩?嗤。” “可是,有人亲眼见到你偷玉,摔玉……”秦明月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吗?那怕真是看错了,今日阿鸾身上,除去那珠花不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其他都是娘娘赏赐之物。” “更何况,木兰花那样俗气的花样,和我家阿鸾也不怎么相配。” 阿琅缓缓掀开帷幔,走了进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