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恶狠狠地说道。 “东宇,你先去前面和你大哥说一声,让他招呼着客人,我随后就到。” 来的人,竟然是秦东宇,秦家,果然不是良配。 这个秦东宇确实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温柔无害。 披着羊皮的,也可能是狼啊。 秦东宇的步子堪堪停在了门外,应了后,折返出院门。 “你这是什么意思?”忠勤伯终于一反刚才淡然的态度,变得阴狠起来。 “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顾衡的死,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那药难道不是你一次次的下到茶汤里给他吃下去的?背叛陛下的,把所有的事情隐瞒下来的,难道不是你造的孽?” 忠勤伯意味深长地说道,“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要又当表之,又要立牌坊。” “更不要把烂事往别人头上栽。” “好,药是我下的,我承认,也是我扛不住诱惑,背叛了陛下,我也认账。” “可是,若不是你们对我威逼利诱,如今,我还是陛下的暗探,就算没有荣华富贵,可我的后代能得到一份荣华。” “还有,那药是谁提供的,顾衡的住处,我又是如何找到他的?” “你难道不知道陛下的暗探,从来不曾都是居无定所,行踪诡秘吗?就是名,那也是化名。” 书生抬高了音量,道,“秦伯爷,你的手上,难道就没有沾染无辜之人的血?” “你们这些人,和我有什么区别呢?也是一条蛆……恶心!” 阿琅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明明这里没有风,没有落雪,更没有雨。 可是,青石墙冰冷沁人。 让人骨头发凉。 萧珩敏锐地感觉到小姑娘虽然静静地一言不发,可她浑身在发抖。 这两道围墙之间有些距离,再加上那屋子也隔了些距离。 他能够听清楚一些忠勤伯和另外个男子的交谈,可断断续续的。 他可以有更好的方式带阿琅去探听真相,来这里,是有他私心的。 不仅仅是想和她独处,更是想要试探小姑娘。 他在当日江南来上京的船上,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没想到,他的直觉是对的。 那次暗巷的交手,还有她在宫中见到他的失态,分明就是知道他的秘密。 他似乎能感受到这甬道的风都在随着小姑娘的气息在上下抖动。 伸出手,想要去安慰小姑娘。 隔壁,书生的话一出,忠勤伯的气息也跟着变了,厉声道, “休得胡言乱语,我跟着陛下多少年了,一直是忠心耿耿,不曾做过对不起半点陛下的事情。” “你这话传出去,我怎么和陛下交代?怎么做这个忠勤伯爷。” “信口雌黄也要有个度,今日,我就谅你是见着顾衡养女惊吓过度,若是有下次……” 书生高声昂然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日你们让我所作之事,我都曾记录下来。“ “还有顾衡吃下去的那药,我也留了一些。这药,竟然连药王谷的大弟子都不曾破了,你们可真是够厉害的。” 书生说出来的话,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让忠勤伯知道,所有的事情他都留了后手,若是忠勤伯让他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下地狱。 明明是冬日,不知哪里来的一声轰隆声,忠勤伯仿佛被雷劈了。 “你竟然留了一些药,怪不得,顾衡还拖了三个月才死!” “否则,他就是暴毙,死状根本就不会任何的问题,你……你真是坏了我们的大事。” 忠勤伯气急败坏的。 书生呵呵冷笑,“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要翻船就大家一起翻,我若不好过,别人也不会好过。” 忠勤伯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书生,眸光阴晴不定,心中杀机顿起。 一墙之隔,阿琅的脚一软,终于站不住了。 边上萧珩眼疾手快地将小姑娘接住,搂在怀里。 泪水无声的落下,瞬间打湿了萧珩的衣襟。 他原本高高架着的手,终于一下一下抚在怀中小姑娘的背上。 “乖,琅琅最乖,你想他们怎么死,我帮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