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的是谁!”孔深低声咒骂,眼神一片阴郁。 白走一趟,林家并不让路,孔深只能带着手下回船。 。 等着林家的人彻底走干净,也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冯依依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避开孔深,和关语堂上了南下的船。 这几日雨大,河水上涨不少。 这船的当家,同关语堂也有过交到。都是跑生活,平时运河上遇到什么,也会互相伸个援手。 正是晌午,伙计们去了码头上吃东西。 关语堂躺在床上,吹着窗口进来的湿风,一颗心安定下来。 “还是在船上让我心安。”关语堂笑了声。 冯依依给关语堂收拾好,便提起包袱学会自己房间:“大哥睡一会儿,我回房收拾下。” “小妹,”关语堂叫了声,“京城的事,回去就莫要向家里说了,就说我喝醉摔的。” 冯依依点头:“知道。” 自己房间收拾好,冯依依走到甲板上。 吃完饭的伙计开始陆续上船,有的手里提着什么,那是给家人的礼物,一片心意。 等了一会儿,岸边停下一辆骡车,一俊秀男子从车内接下一个半大小子,身上一套灰扑扑的衣裳。 冯依依走去跳板处,见着两人走上船来。 徐珏换了便装,像是平常人家的儿郎,只是一张脸十分俊逸,见到船上女子,嘴角咧开。 “说吧,红豆酥饼在哪儿?”徐珏跨上船来,大手伸到冯依依面前,“别是骗我?” 冯依依哪有功夫做什么红豆酥饼,这几日只忙着跑了:“真没有。” “知道。”徐珏收回手,“只是同你说笑。” 冯依依看去一旁,正是扮成小子的李贞娘,肥大的裤腿儿遮挡了她的三寸脚。 “娘子好。”李贞娘怯怯的唤了声,手紧张的抠着衣角。 徐珏双腿刮着船栏倚坐,双臂环胸:“你来一趟,也没给你准备什么。” “不用,”冯依依摇头,心中感激,“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知道就好,你最好记这情一辈子。”徐珏道,想像以前一样同她打闹,手忍了下来。 冯依依低头捂着嘴笑:“想起扶安时,婶婶总是唠叨,要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才能管得住你。” “我啊?”徐珏抬起头颅,看着浅薄云层,“管的住我的,那肯定是一国公主。” “你想做驸马爷?”冯依依问,知道徐珏只是同她说笑。 分别在即,两人只说些轻松地,不想气氛那样暗淡。 徐珏哈哈笑了两声,脸上一片阳光,伸手狠狠在冯依依头顶揉了两把,然后身姿灵活的闪开,直接蹦上跳板。 “我上值去了,顺天府那群混球,现在已经离不开珏爷我了!” 徐珏下船的身影提拔,并未回头,只是抬高左手,摇了摇已做道别。 冯依依双手抓上船栏,眼看徐珏上了岸,钻进那辆骡车。 “娘子。”李贞娘唤了声。 冯依依转身,这才记起还有个李贞娘。 “一路辛苦,先去房里休息。”冯依依指着船舱。 说起来,关语堂的劫难是眼前的李贞娘带来,人作何打算,也是关语堂来做。只是冯依依仍觉不妥,毕竟李贞娘什么样的人,谁也不知。 且看人想去哪儿,便送她去罢,如此也算是个了结。 李贞娘点点头,跟在冯依依身后进了船舱。 关语堂已经睡下,冯依依和李贞娘住在一间房中。 没多久,外面的船当家使劲儿吆喝一声,紧接着船缓缓启动,吱吱嘎嘎的往运河中心驶去。 冯依依看着外面,长长舒出一口气,终于离开京城。 再看天上的云层,被阳光破开几片,直射下来。 李贞娘话不多,总是安静的坐在角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般。 冯依依并没在意,也不好多问,便只说了声“好好休息”。 南下顺水,并不用开启风帆,船底层的划桨伙计们也十分省力。 冯依依用手指在窗沿上划着,算着归家日期,以及端阳节。 。 娄诏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所以定国公府老太君过寿,他到场道贺,连清顺都感到诧异。 更诧异的是,这回娄诏亲自选了一份寿礼,带到国公府。是一尊白玉观音像,观音面容恬静,微垂眼帘,俯视众生。 然而到了国公府,娄诏又不与一众官员饮酒做宴,只在院中游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