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的产业并不算多,最为稳定的只有两处,一个是酿酒作坊,一个是收的租子。 本来下游还有几处其他作坊和养殖场,不过收入并不稳定。 养殖场主要是养马和猪牛。 马场基本废弃了,关内的土地确实不适合养马,而养猪厂经过了最早的一波红利后,收入甚微,主要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咔嚓一刀的事,随着阉割过的猪肉盛行后,不少人都开办了养猪场子。 所以说,酿酒这一块占了王府收入的很大一部分。 因为是高度数酒,又垄断了市场,价格自然高昂,越王府赚的盆满钵满。 可现在京中出现了几家酒铺,虽不叫将军烈,却也是高度数的烈酒,味道也差一不二,更要命的是价格更加低廉。 品质相同,味道相同,售价更低,可想而知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越王府的酿酒产业也就没办法继续办下去了。 李太白办事就是这样,先调查出了眉目,确定是怎么一回事才会禀告秦游,这也是秦游喜欢小白的主要原因。 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后,等了也就两个时辰,天快黑的时候,越王府的护卫回来了,带着一个哭哭唧唧的老头。 见了秦游,老头二话不说,跪地上就开始哭嚎。 秦游对老头有印象,张三宝,北郊大集中的老人了,当初刚办书院的时候,那么大岁数跑来颠去的。 秦游想要搀扶张三宝,老头却死活不起来。 “殿下,我老张家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张大头那混账不孝子,我们老张家,对不起您啊,您救了我们全家,授我们老张家活命的本事,还让儿孙在书院读书写字,是我们老张家对不起您啊。” 一边说,一边哭,秦游听了半天,又问了下护卫,这才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他猜的不错,酿酒作坊的人的确是被挖走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群,约么十几人,以张大头为首。 张大头本名张广川,两年前跟着他爹老张头一路乞讨到了京城,婆娘死在路上了,就一个孩子,一家三口,都是男丁。 之后秦游创办了北郊大集,安置了流民,自此张家三口就在北郊大集安了家。 办作坊的时候,张大头开始上工,就在酿酒作坊,孩子在书院中上学,老头在北郊大集卖些河货,一家三口将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后来河边下游的作坊急剧扩张,人手也就不够了,招了不少京郊的百姓,而张大头自然而然就成了工头。 可就在年前,张大头辞了作坊的工,独自一人搬到了京中。 京中寸土寸金,张大头虽然存了不少钱,但是绝对没有能力在京中买一处小宅子,可事实上就是如此,张大头在京中有了房子。 三天前,张大头要将他爹和孩子接到京中去居住,这给老头吓坏了,死活劝不住,甚至还想要以死相逼。 这也就算了,张大头还回到了工坊,也不知是怎么花言巧语说的,又忽悠走了十多个酿酒的匠人。 听到这里,秦游脸上满是寒霜。 他生气,不是因为酿酒的匠人跳槽,而是因为吃里扒外! 酿酒可不是一两天就能酿出来的,尤其是将军烈那种烈酒,而张大头这才跳槽几天,京中新开的酒庄竟然已经开始大量售卖成品酒了。 这也就是说,早在张大头跳槽之前,就已经将酿酒的办法教授给外人了。 张三宝还在哭嚎,跪在地上,赔着罪,秦游让护卫费了半天劲才给老头拉起来。 秦游皱眉问道:“张大爷,知道谁是给张大头挖走的吗,开了多少工钱。” “三贯,足足三贯,主家是谁小老儿就不晓得了。” 秦游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 三贯钱,倒是挺阔气的。 回头看了眼李太白,秦游问道:“咱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