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中就没有秘密,上午议政殿发生的事情不胫而走,鸿胪寺上了热搜,寺卿周伏虎成了头条。 京中叫上名的各家各户,哪个不整日派人留意这朝中的消息,越王府也是如此。 朱善喜气洋洋的跑到了书院,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通知了秦游。 不少越王府的人听了这个消息后,击掌相庆。 “老朱叔。” 秦游倒是没像其他护卫那般兴高采烈,而是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你确定陛下肯定是不会启用安之峰了?” “老夫来看的话,十之八九,安之峰这老东西成日里给咱越王府下绊子,也是活该,待没了这礼尚书的名头,看他敢不敢招惹咱们王府。” “朝堂上,除了安之峰外,还有不少文官骂咱吧。” “现在当然是少了。” 提起这事朱善就更加乐呵了:“这小半年里,在你手里栽了的何止一个安之峰,那礼部的侍郎赵宽、国子监的孙正伦、监察左使上官鹏,还有几个监察使,接二连三的在你手里吃了大亏,被陛下责骂的责骂,罚俸的罚俸,前几日因灾民一事腹诽你的监察使连官儿都丢了,如今这些文官呐,可不敢向往常似的招惹王府了,前几日老夫和兵部的龚大人闲聊了几句,别说咱王府了,那些文臣便是连兵部的麻烦也不敢轻易去找了。” “这也就是说,现在不但没人骂咱越王府了,连兵部都没人骂了?” “那可不是,若是连安之峰也倒了,日后谁还敢在朝堂上胡言乱语。” 秦游皱眉说道:“可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啊,鸿胪寺本来就是接待各国使臣的,往年也没让安之峰负责。” “诶呦,三少爷您绝顶聪明,这么简单个理儿还想不透吗,今年是今年,往年是往年,往年可没有四国国书和派来的使者,这么大个事不让礼部尚书参与进来,却让一个鸿胪寺的寺卿全权操办,这摆明了是陛下不信任安之峰,不信任臣子,这臣子也是做到头了。” 秦游不由的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这不就是秦老大释放给群臣的信号吗,这么久了对安之峰不闻不问,如今如此重要的事情也不交给他,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哈哈哈哈。”秦游大笑四声,随即喊道:“七仔,提两条咸鱼,派个人送到安府,就说是本世子送他的。” 朱善摇头苦笑,不过也未阻拦,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他也想去看看这成日给越王府泼脏水的尚书大人是如何的气急败坏。 秦游倒不是小人得志,而是提起这安之峰,他也是恨的牙痒痒。 这么多年来,安之峰可谓是朝堂上的“反越”先锋,隔三差五的喷越王府,喷他这个三世子,更不要说前几日还污蔑他投靠了斐国,这也就算了,还在朝堂上说什么他要谋反,这就是要置人于死地了。 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罪名,还好秦老大当时暴怒之中尚存几分理智,要是直接让骑司带着人砍死秦游的话,他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现在安之峰基本上要完蛋,说不定过两天就告老还乡了,秦游不去让人恶心恶心他,没准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这一中午,秦游心情大好,到了下午的时候,他的心情更好了,因为斐云荣再次来了,还带着钱来的。 斐云荣是来买东西的,想要买一副八马先生的画作。 秦游直接给斐云荣领进了小院中,推开了书房大手一挥:“随便挑,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