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

分卷(64)



    沈棠离打断道:父亲,仙尊不喜外人插手他的事情,这您是知道的。惟今能做的事只有等仙尊现身。至于殊华,他暂时构不成威胁,临行前仙尊深谋远虑将他囚在清坞山,为的就是怕他做出有损五域的事。

    仙尊与殊华师徒情深,并非像外界传言那般,还望父亲不要轻信。

    沈策略一思忖,不由无奈地笑起来。

    仙尊大人果然神机妙算,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亲自将那小子藏在清坞山上,不与外人相见,倒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此话不假,若是教五域各派知道云殊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恐怕早就被抓来做人形靶子了。

    那依你看,仙尊大人何时会出现?眼下我们都找不到仙尊的藏身之处,我唯恐出了什么预料不到的大事。沈策面露忧愁。

    仙尊去了哪里,只有他自己知晓,沈棠离道,儿子能做的,便是等他回来。

    沈策重重叹气,露出一丝老态:依现在的局势来看,五域走的每一步都分外凶险,仙宗在此时独挑大梁,真是劳形苦心。

    话音刚落,沈棠离面上又浮现出温和的笑意。

    这是身担仙宗一职本该做的,父亲何出此言。

    两人又在帐中聊了许久,最后沈棠离起身送沈策离开。

    出了营帐,沈策停顿半晌,颇有些慨叹的意味。

    如今你处理攸关天下的大事也能面不改色,有胆有识,看来当初离开西域担下仙宗之位是正确的抉择。

    沈棠离颔首,轻声道:仙尊大人于我有知遇之恩,倘若当时他没有将我从众人中挑选出来,便没有沈棠离的今天。

    虽不知仙尊大人消失是为作何打算,我自当信任他,尊重他的决定。

    景梵不仅是他的上峰,更是他的好友。

    是以好友费尽心思想保下来的人,他定然要助他一臂之力。

    当夜,沈棠离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玉墟殿,递交到风鹤手中,嘱咐他万勿看好云殊华,切莫让他私自下山。

    此事非同小可,违逆景梵事小,失了性命事大。

    听完风鹤的转述,惊鹤掀开眼皮,无所谓道:仙宗大人应是多虑了,殊华近日安分得很,从来没踏出过星筑。

    那仙尊大人呢?风鹤敛眉,仙尊失踪了这么久,你就不担心?

    担心是肯定的,不过我相信仙尊定然能平安归来,惊鹤笃定道,活了这么些年,我还从未见谁能伤到仙尊大人,这次一定也是一样。

    风鹤说:那这件事我们该不该告诉殊华?自开战到现在已两月余,他每日食不知味,为仙尊提心吊胆,这件事他应当有权利知晓。

    殊华瘦了不少,本来心情就不好,我们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会不会更难过?惊鹤犹豫道。

    风鹤反问:可如今他什么都不知情,总是浑浑噩噩的,这样不是更难受?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殊华应当知情,惊鹤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先试探殊华一番,若是他状态不好,此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风鹤与他对视一眼,妥协地点点头。

    时光荏苒,眼下山中已入初夏,和风顺着潺潺溪湖吹过,空气并不燥热。

    惊鹤远远望见云殊华坐在镜湖荷花丛旁发呆,心里一松。

    既然出来观景,想必心情应当不错,总算是没像先前那般将自己封闭在小院里不见人了。

    惊鹤想起自己当初说下的狠话,脸上烧灼,不知怎地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脚步也放轻缓了些。

    正望着湖中菡萏的云殊华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他今日穿着一身素白,发丝未像从前那般利落束起,只由一根发带固定,自景梵走后他便一直这样潦草打扮,好似对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遥遥一看,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如此一看,更像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云殊华盯着一朵半开的莲花发呆。

    那朵莲花与其他不同,花瓣边沿打着卷儿,还没有开尽便显枯萎之态,在那里孤零零地耷拉着,与四周长势正盛的白莲对比鲜明。

    云殊华看得出神,直到惊鹤在他身侧站定,才缓缓转过了头。

    殊华,我来看你了,惊鹤对他笑了笑,这些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坚持修行?

    云殊华摇摇头,没有说话。

    怎么,今日心情不好吗?惊鹤在他身侧坐下,若是心情不好,就多出来散散心,前些日子你闭门不见我与风鹤,我们都要着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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