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离离哎呦一声,双眼明亮,根本没注意搭在她腰间的手,反而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还重重拍了两下,兴奋道:“大郎,快将长毛猫他们叫来,一起种土豆!” 土豆要推广还需众人帮,木耳想种出来,还需他们集思广益啊,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被她这一打岔,刚升上来的些许不对劲心思顿时就散了,思维也被拐跑,司马佑安嗯了一声,扶她坐好,“待我跟舅父说一声,便为你寻人。” 牛车里传出他断断续续的劝诫声:“万不可当着人家面叫外号,让流光兄知晓定要与你生气的。” “知道啦知道啦!” 太史令的人十分好选,司马佑安直接叫来了经常去抱朴真道观的那一帮人,大家都是熟人,没什么架子地就扎到了庄子里,见识到土豆竟可以削块发芽啧啧称奇。 种地不是个急切的事情,且又有老农侍弄,他们便每日过来记记数据,跟踪检测一下,待土豆块真的发芽要种到地里了,他们一个个表现狂热,拿着绳尺丈量脆生生的小芽多高。 看的五个老农满脸不解,简直拿他们当疯子看。 饶是辛离离都习以为常的扶了额,论科研精神哪家强,非太史莫属。 她招手让几位老农跟她走,等待土豆块发芽这段日子,她也没闲着,土地肥沃才能种好庄稼,她让人将割了麦子的地重新犁过,便投入到了制作肥料的工作中。 已经完全腐熟的鸡粪、猪粪就摊在田埂上,即使头上戴着藩篱,脸上绑着厚厚的自制口罩,农家肥特有的臭味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鼻孔。 辛离离一马当先,短短十米距离,愣是被她走出了万夫莫开的架势,跟在她身后的五位老农也是被熏得要吐了。 她侧身颤音道:“我们拿这个当底肥,再添些草木灰,你们看如何?” 老奶奶蹙着眉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蹲下身摸了把肥料,又闻了闻,随即拍手道:“行,上了这肥料不怕长不出山药蛋。” “奶奶,你这……”辛离离赶忙掏出手帕给她,“看看就得了,快擦擦手。” “浪费这好料子作甚,老婆子一会儿洗洗手就是了,一辈子都和庄稼打交道,只要能让庄稼长的更好,别说它臭,它就是再恶心老婆子也欢喜。” 此话一出,其余几位老农也是频频点头,其中一位拿着水给老奶奶冲了冲手,说道:“女郎,过几日就要下苗了,别耽搁了,我们这就上肥。” 辛离离听这话听的窝心,当即道:“哎,好,我叫人过来帮忙。” 老奶奶闻言赶紧制止,一人十两银子,可不敢再让人过来分钱,她道:“叫什么人,还有谁能比我们更会种地。” “就是就是!” 瞧他们这么说,辛离离便只好亦步亦趋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将肥料全装袋子里均匀倒在地里,再费劲埋了进去,她怎忍心瞧着他们干活,当即就要撸起袖子跟着过去干,死活让老奶奶给拦住了。 “女郎,可万不敢这样,折煞我们了,不到一亩的地,我们几人足够用了!” 被他们阻止了,辛离离也是无法,只好叫来管事夫人,让她给备好清水吃食。 一亩的地五个人合力上肥料,没用半个时辰就弄好了,大家又将草木灰给撒了一层,大功告成之际,远远的太史令的人就飞奔而来,瞧他们肥料都下完了,捶胸顿足,后悔自己没记录下。 瞧他们不怕脏污,想将地翻开看看的做法,辛离离赶紧制止他们,用口述的方式告诉他们一共上了多少肥料,知他们刨根问底的秉性,便连重量也一并告知,这才真的打消他们的想法,也因此让五位老农不再嫌弃他们碍事。 土豆芽在湿润的土壤中涨得飞快,很快就长到了两厘米长,移苗的时候,司马佑安特意从宫里出来跟着一起行动。 一颗颗小苗子就像是一盏盏名曰希望的灯火,被老农们挖了个小坑埋了下去,他们起初坑挖的近,还是辛离离提醒他们,要将间距放的大些,只怕土豆因为土地肥力够,长得太大,互相挤着。 不过是把间距放大些,土豆块都种不够一亩地,老农们便依言种了,身后的太史们便拿着纸和笔跟在后面写写画画,又有那蹲在田间低头丈量他们挖坑深浅的。 他们本是询问老农们挖坑几何,浇水几何的,可把老农问得为难死了。 连老奶奶都被问懵了:“这……这,浇水不就浇那么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