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都是孤儿寡母。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您言重了。” 他混不在乎,狄英似乎也不在乎。 可赵渊听了沉默了许久。 “这样吧。”赵渊说,“若老先生和小姐不嫌弃,便认我做兄长吧。未来我定以手足之礼待狄小姐。” “您是京城大贵人,我们高攀了!”狄边平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到狄英后脑,“赶紧给你哥磕头!” 那一巴掌实打实的,都能听到当的一声,让赵渊只觉得痛的慌。 狄英大概是习以为常了,挠了挠脑壳子,低头又叩首:“大……大哥!” 赵渊生怕狄边平再拍她,连忙答应:“哎好!” 狄边平满意,起身打量了一下屋子,瞧见了院子里那些整理好的箭羽。 “这羽毛不好收拾。活紧又累,工量还算的少。”他摇摇头,“庶人从京城来,想必识字算账不在话下,我老头儿如今胳膊断了,却个帮忙记账的主簿。您愿意做吗?” “记账?” “对,寺中饲料消耗,马匹进出,都得有人整理记录。” 赵渊眼神一亮:“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自然愿意。多谢狄老先生。” * 宁夏镇里。 张一千家师爷在进宝斋茶室等了没有多久,里面的伙计就出来递一个匣子道:“老先生,这是五十两银子,您收好。” 师爷犹豫片刻接过匣子打开来,里面竟然真的摆着五十两银子。 “真能换钱?”他诧异。 伙计一笑,客气道:“玉牌咱们就收回了。不知道玉牌的主人现在何处?” “啊……在……在咱们张亮堡。”师爷难以置信,”这、这真是倾星阁信物?” 伙计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帘子。 帘子后面的人用指尖点了点地。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安排马车送您回张亮堡,然后您带我去找那个人。这路上二三十里地,省得您回去走路了。”伙计笑吟吟说,岔开了话题。 师爷点了点银子,心不在焉的说:“好,行。能交差就行。” “那咱们走着?” “走,我带你去。” * 进宝斋的马车刚抵达张亮堡的时候,赵渊已经能熟练的给狄边平打下手了。最近几日他翻看苑马寺许多录簿,一一比照。 谢太初正从炉子上往壶里倒水。 壶里有些高沫,是狄边平的珍藏。 那高沫泡开,茶香便飘了出来。 谢太初将茶水倒出,一人分了一杯。 赵渊在京城时不是最好的极品茶叶从来不品,如今端着还有茶渣的高沫茶饮了一口,竟觉得欣喜的很。 “好茶。”他诚心实意赞叹道。 狄老头子得意一笑:“这可是老头子多年珍藏,不轻易拿出来的咧。” “老爷子,泽昌十年张亮堡苑马寺还有军马一千二百匹,牧军三千户。为何到了泽昌二十一年,也就是去年的时候,只剩下两百三十匹军马,牧军也只有四百户了?”他问狄边平,“这远低于张亮堡骑兵编制。” 狄边平珍惜的喝着茶,瞥了谢太初一眼:“我瞧道长也是常年在外走边疆的,你可知道原因?” 谢太初在两人身边坐下,抬手烤火,一边道:“朝廷无力支付养马所需国帑,军马便逐年少了。而边疆土贵又乐见其成,草场不能养马,自然可以耕种。于是苑马寺牧场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