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组建这个宣昆党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让朝廷在再给自己官做,他不缺钱,他缺的是权利和名份。 朱由校的这次改革,对大明朝的财政是一个极好的恢复,但却阻挡了许多人的财路。 原本的南京各部院官员,他们的财路都让朱由校一纸圣旨给断了。 勋戚们也是一样,徐宏基很聪明,他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什么也不要,只想着明哲保身。 甚至于江南大营的兵权,他也没想过要去争一争,只因为他心里知道,这一切朱由校心中早有计议。 去争,于事无补,还可能将魏国公一脉推上悬崖。 可身为领头的,这样做虽然保全了魏国公一脉,却相当于背叛了整个南京勋贵阶层。 或许徐宏基在南京掌权多年,威望甚隆,大部分人明面上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在其后,但凡是总有意外。 如赵之龙这种人,就是为了自家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无论朱由校,还是督办司或南京官府,都将赵之龙和那个管家,视作此案的关键。 第三百二十六章:“咏夜”诗谏 “诸位,还是别闹了…” 酒虽醇,然有些人是酒不醉他他自醉,一个人只要想醉,他就怎么都醒不过来,有的人却不是如此。 一人站起来说道:“大家今夜过后,还是各回各家,过太平日子吧,不要再组这个什么宣昆党了!” “我可是从户部的朋友那儿听说,金陵省、江北省的规划都已定了,各州府官员大部都已上任,再闹下去,于事无补啊…” “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汤宾尹红着一张脸,笑骂他道:“你这个怂货,朝廷出了如此昏聩的政策,我们岂能郁郁居于此处?” 前应天知府赵同朋看汤宾尹一眼,也道: “诸位,我有一言!” “往日大家在南京为官,都是为了什么?” 很快,有人对答:“为名,为利!” 语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有人立即说道: “净整这些虚的,那都是为了钱,为了能到自家荷包里,揣得鼓鼓的真金白银!” “咱们连官都不是了,今日不说虚的。” 一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 “十年寒窗,受尽他人白眼,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做了官,出人头地,捞银子嘛!” “哈哈哈,仁兄所言极是!” 前南京户部侍郎邓显一张眼盯着说话那人,眉开眼笑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什么,说道: “要不,我等就在今夜来他一个诗谏?” 汤宾尹赞道:“常人都说跪谏、哭谏,顶了天再多个死谏,唯有你来了这么个诗谏,真是令我大惭也!” 众人觥筹交错,居然对这诗谏深以为然。 邓显本来随便一提,听众人这么有性质,也便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道:“我等是为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有什么好怕的?” “诗谏,就诗谏了!” 汤宾尹望他道:“既然如此,子敬兄先走一个?” 邓显闻言,也不好推辞,当场来了个即兴发挥。 他一挽袖子,提笔于墙上,边说边写: “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 “题目,咏夜。 漫天星,可天亮,白占许多空位,遮盖白日是你,阴影当中都是你,难道是国家祥瑞!” 才说了两句,邓显眉毛就开始不断松动,写罢,掷笔大笑。 众人也笑,纷纷上前观摩。 赵同朋啧啧一声,拱手道: “这一首咏夜,子敬兄文采斐然,又能暗讽朝政之昏暗无光,真乃奇诗也,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邓显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汤宾尹哈哈大笑,说道: “你们再这样说下去,子敬兄怕是要无地自容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子敬兄啊,最是受不得夸赞。” 邓显摆摆手,其实心中对汤宾尹多管闲事有些不满,他道: “我这也是思君思国思社稷,就算不是古今第一奇诗,总还当得起深明大义四字吧?” 众人没等说话,屋外却是传来一道叫喝。 “当得!当得!”巴山爱 众人赶紧转头望着这些人,心中惊疑不定。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