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提前死了,那群南京勋贵谁来压着? 徐文爵? 朱由校心里总有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就是信不过他。 “皇爷,出大事了。” 不多时,王朝辅急匆匆跑进安定殿,说道:“魏国公之妻张氏在来行宫的路上,遇害了!” “你说什么,她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让人截了?” 朱由校捏着椅子把手,闻言腾地一下起身,这般动作,也将余的近侍们吓的伏地发抖。 没过多久,勇卫营兵士将张氏血肉模糊的尸体抬进了安定殿,朱由校蹲下身来,将她紧紧攥着的手展开。 里面有一小块碎纸片,上头只能看见一个字。 “…臣…” 朱由校蹲在原地,静静想了片刻,轻轻将死不瞑目的张氏眼皮抚下,宽慰道:“你放心,朕一定把这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旋即,朱由校站起身来,带上宝剑,下令道: “叫陈策带一队兵和朕去魏国公府!” 路上,朱由校一直都在想。 徐宏基只怕真的是病重了,面圣这种事不能自己来,却要张氏来送奏章,说的肯定不是小事。 张氏在路上被人截杀,这恰恰也说明了这点。 就是因为如此,朱由校才要彻查到底。 天子脚下,一个堂堂的魏国公夫人及其家仆被尽数截杀,这不仅是官府治安疏忽,也是自己这个做皇帝的过错。 这个案子,朱由校总有种没有那么简单的感觉。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魏国公府,陈策一脸震惊,魏国公府居然阖府上下都在披麻戴孝。 魏国公徐宏基居然就这么死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抓捕宣昆党 “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忽然做起了白事?” 陈策翻身下马,来到魏国公府门前,拎起一个穿着衰服的侍卫,劈头盖脸地问道: “魏国公怎么了?” 那侍卫也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压根不敢多作挣扎,任凭被陈策拽着衣服,垂头丧气道: “公爷重病死了…” 陈策彷如晴天霹雳,松开那名侍卫,后退几步,回头问道: “陛下——?” 徐宏基虽说年逾四旬,可身子向来健壮。 在陈策看来,这位南京勋戚之首的死,必定与他在大事上支持皇帝改革有关,可见这南京究竟乱成了什么样子。 再不整治,南京迟早要成为大明朝的坟墓! 朱由校心中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并无什么不一样的神色,闻言也是翻身下马,边走边道: “全城戒严,一人不得出入!” 很快,消息传开,听见的人无不是胆颤心惊。 南京城上次戒严,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很多人都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圆月高悬,魏国公府邸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却是一千多名勇卫营兵士,披着盔甲,手持刀枪,将这里团团围住,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不能再出入。 不久以前,官府接到一项命令,然后迅速出动,在许多人不理解的目光中挨家挨户的排查可疑人选。 很快,一个消息席卷了夜晚的南京城,魏国公徐宏基及其正妻夫人张氏,在天子的行宫周围死了。 的确,这无论在朝廷上,还是在南京地方上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国公可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 更何况,徐宏基还是支持改革的南京勋戚之首 朱由校打定主意,要查个水落石出。 此刻的魏国公府正厅,色调已经成了白色,那些披麻戴孝的人也都是看不见丝毫生气,一片的死气沉沉。 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已经随着徐宏基和张氏的死一同失了性命。 朱由校上前两步,见到前几日还好端端的徐宏基,正静悄悄躺在眼前这副棺材里面。 三名小妾,还有徐宏基的三个儿子徐文爵、徐仁爵和最小的徐汉,魏国公府的众多亲旧都跪在不远处,低声的哭着。 陈策穿着盔甲走过来,垂首道: “陛下,这群人臣都问过几遍了,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尤其是那个管家,连人都找不到了。” “找,挖地三尺也要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