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的话令郑三吉长叹一声:“谁说不是呢?而且第二名死者明明是烟花女足,可整个通州的烟花柳巷都不认识她,通州并未有燕京那般繁华,没有所谓的暗场,故而烟花之地无有登记,那她就一定不是通州的妓籍,比之第一名受害者更可能是从外地而来。” 姜令窈道:“那么……官府会怀疑陈振,是因为有什么确凿线索吗?只凭凶手执刀手稳,并不能成为唯一锁定的他的证据,屠夫、大夫等不都有嫌疑?” 郑三吉听及此,再度叹了口气。 他道:“其实赶去通州时,因师父认识陈振,还去他家中看望过他,他家确实偏僻,左右邻里都不紧邻,因在城郊,所以他家院墙很高,屋后还有柴房,确实像是可以囚|禁人的去处,但是陈振当时确实是病了。” “他不出门求医问药,只是因他风湿犯,每日都是在家中用草药包热敷,药包可以反复使用,他又不方便走动,便没有外出。” 郑三吉如此一说,姜令窈便同段南轲对视一眼,他们瞬间便了悟过来,无论是郑三吉还是许青,当年都不认为陈振是凶手。 一个罹患风湿的病人,怎么可能身负尸体健步如飞? 郑三吉道:“若只有一案,陈振怕也不会成为嫌疑,但第二案案发时,却有百姓在花园左近看到他,并且百姓们皆说他每日都在花园附近晃荡,形迹很是可疑。” “根据百姓的证词,陈振每日早出晚归,就仿佛住在城中花园一般,而且他还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看到自己身影,总是神出鬼没,蓬头垢面……” 这么一看,当真是形迹可疑,难怪官府会第一个审问他。 郑三吉道:“在没有任何能调查的线索之后,官府只能抓着陈振审问,当时陈振身体本就不好,精神也差,被这么一审问,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却咬死都没有承认自己是凶手。” “严刑拷打还不认罪,加上官府并无确凿证据,只能悻悻将他放了,不过打那之后陈振便辞去了仵作一职,回家养病去了。” “这个案子便也只能查到这里,师父跟赵推官前后在通州忙了将近一个月,最后只得空手而归,打那之后该案就被封存,虽然师父跟赵推官一直没有忘记这个案子,但因再无线索,最终只能成为悬案。” 又一阵晚风拂过,静夜花苑中的花香幽幽而来,却无法抚平众人心中的沉闷。 花香再沁人心脾,也冤死受害者的悲鸣。 在场三人安静好一会儿,段南轲才叫来裴遇,道:“立即派人去顺天府和通州调取该案录档,另外……要把当年的赵推官请过来一起协查。” 说罢他问郑三吉:“郑仵作,你可知这位赵大人去了何处?” “当年这位赵大人已经差不多知天命的年纪,那个案子对他打击很大,之后没两年便告病致仕了,我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段南轲点点头,面容平静:“多谢郑仵作提供线索,裴遇,让人把赵推官请回来,若是这位老推官还健在,距离也不远,最好明日便到。” 他如此镇定,仿佛只要锦衣卫一查就能查到致仕推官动向,难怪陛下如此信赖锦衣卫,他们不愧被人骂一句锦衣狗。 那鼻子仿佛能寻味而动,灵敏至极。 此时裴遇先是应下差事,然后到:“大人,乔大人,郑仵作,花坛处的牡丹都已清理干净,几位大人可再查一番。” 如此说完,三人便都有些心急,便也不多做赘述,直接去往花坛处。 此刻的花坛上已经没有摇曳并非的牡丹和素白的死者,只剩下满地的泥土。 那两处脚印清晰在上,都被锦衣卫做好标记。 在花坛之上,除了残留的花叶,并无其余线索,但姜令窈却顺着花坛走向了另一侧,战到了死者头部的位置。 她顺着因子往前看去,能看道花坛里疏疏密密的残留土坑,那是牡丹挖走后的遗留。 看着看着,姜令窈突然眉峰一挑:“段大人,你看。” 她指着花丛另一边,也就是死者躺窝方向身前,那里的牡丹花坑稀疏,花叶并不比外面繁盛。 段南轲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也略微有了些明悟。 姜令窈道:“大人,若凶手只为了把死者摆在花坛里,把背部的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