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打听这侯府里的事,关于她的事一件不漏,飞鸽传书送过来。” “是。”楚兼点头。 两人安静坐着,等到主卧里烛光灭下,裴知逸才跳下屋檐。 * 翌日,册封典礼。 按照规矩,日出前的半个时辰,裴知逸换上绛红纱袍,与属官一道站于东宫正门等待裴雍过来,随后,胡霁宣读诏书,宰相授于玺印。 最后一礼,去往城墙上见过全城百姓。 “嘭”,“嘭”,“嘭”,城门上头放起一簇簇响亮的礼花,礼花升至半空,化作白光而落。 城里百姓都晓得一件事,今日是他们大胤国太子的册封典礼,不管手头有什么事都不做了,纷纷跑去城墙下头,意欲一睹太子真容。 霍酒词刚卖了自己画的花色样式,正打算去瞧瞧适合住人的小院落,见一群人往城门涌不由觉得奇怪。 “太子殿下可是到城门了?” “你们走慢些,时辰没到呢。” “大皇子骁勇善战,曾在攻打符国一战中立下大功,也得民心,皇上为何不立大皇子为太子,反而立个什么都不懂的五皇子为太子。” “二皇子文采斐然,是君子中的君子,不也没被立为太子。” “他们俩都不是皇后生的,还想要太子之位?” …… 杂乱的人声顺风吹到霍酒词耳中,不听她还真不晓得,原来皇宫里的门门道道这么多。昨晚,她是听他提过,说是册封典礼后来见她。 这一想,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城门,前头更是人山人海,什么也看不到。 猝不及防被人推入人群,前后左右一挤,霍酒词根本出不去,只得跟着人流往前走,没走一刻钟,人群便沸腾了。她踮起脚尖,远远看到裴知逸站在城门上头。 他今日穿了身绛红色的衣衫,面冠如玉,长发全束,比昨日见着时的模样稳重不少。 许是看到了她,他的眸子铮亮非常,用嘴型说了三字。 “小医仙。” 瞬间,她心头一跳,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立即低了头。 “哒哒哒”,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拿着竹筒朝着城门奔去,嘴里大声喊着,“八百里急报!八百里急报!” 一听这声,众人煞有默契地让开一条道,方便那人骑马。男人骑马到达城下,惶恐道:“皇上,腾州地动!” 他一说,围观百姓立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刚册封,腾州地动的消息便来了,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准,还是老天爷的意思。” “滕州可是靠近龙脉的地方,这会儿地动,说不准。” “你们疯了,这种大不敬的话都敢说,不怕被人拉去砍头吗?“ …… 霍酒词仔细听着周遭的低语,她不信,真有这么巧,滕州地动的消息恰好在今天,恰好在这个时候传到,莫不是有人存心破坏册封典礼。 都说皇室勾心斗角。 她往裴知逸瞧去,他依旧是笑着的,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将地动的消息放在心上。 反观裴雍,面色铁青,城下,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烈,比礼花都响,甚至有人带头说,这地动是天意,说明老天爷不准五皇子做太子。 那些躁动的言论,她听得都慌了,他为何不担心,是不想做皇帝么。 不消片刻,后头又来一阵马蹄声,男人骑马行至城门下,利落下马,跪地道:“启禀皇上,滕州地动后出现了矿脉。” 有这消息,舆论顿时急转直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