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万没有不行的道理。” 她们妯娌难得和睦, 老夫人最爱的便是家和万事兴, 一时间更高兴了。 鹤寿堂其乐融融,只有蔡娴芷笑不出来。 她就坐在老夫人身边,本想和祖母说说在庄子里受的委屈,再洒些眼泪哭哭死去的亲娘,祖母肯定会心疼她这个没娘的孩子,天大的错误也能帮她掩饰一二。 四妹妹却叽叽嘎嘎说个没完没了,过会儿祖母乏了,她还得另找空子。夜长梦多,她要趁着闲话还没传到柴家舅舅那里,求祖母赶紧把这事捂住。 一面又埋怨柴元娘,走也不叫她一声。 许大总管说,庄子出现毒蛇纯属意外,山林经常有虫蛇出没,又下了两天的大雨,把他们撒的驱虫药都冲没了,这才没防住。 这话本是谢景明放出的烟雾弹,却把蔡娴芷吓唬住了,想提前下山也不敢了,生怕路上一个不当心被蛇咬一口。 等了又等,蔡雅菲始终喋喋不休,蔡娴芷耐不住,出言打断,“祖母,我给您做了身衣裳,您先试试,哪儿不合适我再改。” 老夫人笑容微微滞了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仿佛感慨似地说:“好好,如今我也到享受儿孙福气的年纪了。” 蔡雅菲正说得兴起,硬生生被掐断,很是不高兴,当即想讥讽两句,不妨母亲暗暗拉了她一把。 田氏笑道:“咱们叨扰了这半日,也该让老夫人清静清静了,我手里也忙着,柴大姑娘说走就要走,给人家的表礼我还没准备好呢。” 蔡娴芷大惊,“柴姐姐要走?为什么?” 田氏轻飘飘扫她一眼,“亲事不成,还能一直赖着不走?人家的脸皮可不像某些人,堪比城墙厚。” 鹤寿堂的气氛为之一默,莫说蔡娴芷,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吕氏左右瞧瞧,拉着女儿起身告退,“悦哥儿南下前,给韩家侄子留了一箱子书,我赶紧给他送过去。” 偌大的鹤寿堂转眼间只剩祖孙二人,空荡荡的,显得寂寥又压抑。 老夫人叹气,“说吧。” “祖母救我!”蔡娴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老夫人双膝大哭,待泪水染湿了老夫人的衣襟,方抽抽噎噎将那日的遭遇说了一遍。 当然,她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品行有失,只说舅老爷受了田氏母女的蒙蔽,误会了她。 她说完了,却没有得到祖母的任何回应。 老夫人沉默着,屋里除了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再无其他声音。 蔡娴芷心底发虚,拿眼偷偷觑着祖母的脸色,渐渐哭不出来了。 “柴家的婚事退了吧。”老夫人深深叹息一声,“就说渝中路途遥远,我舍不得你远嫁,咱们主动退婚,于你脸上还好看些。” “祖母?您不会信了他们的话吧?”蔡娴芷不可置信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她要的是保住亲事,不是退婚。 老夫人看着她,又痛惜又生气,“柴大姑娘决意搬走,就是想和国公府撇清关系,你难道看不出来?” 蔡娴芷摇摇晃晃,“那我该怎么办?祖母,我不想做老姑娘,不想看继母的脸色过活啊!” 老夫人对这个孙女也是头疼,“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叫田氏为难你,亲事慢慢寻着,总有合适的人。大不了咱们降低门槛,寒门士子也不是不行。” 寒门?那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去沾惹柴桂! 但蔡娴芷什么也没说,只给老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