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应对,有点想逃走冷处理的打算。 可她也没谈过恋爱,对这种情况手足无措,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她突然接收到这么多超出预想的变化,怕自己处理得不合适,怕两个人直接面对面闹得太僵,结果更糟。 这有错吗,分别消化情绪,不比眼前这样针锋相对的强? 就默默了解到对方的意思,含蓄画上句号不好吗? 即使她真是那个“未婚妻”,秦砚北对她也不至于有多深的感情,之所以想到谈婚论嫁,说不定就是因为她对他的病有效果而已。 他到了订婚的年龄,不想被家族左右,才选了她,也不是解释不通。 她到底有哪里……值得他冒雨奔赴,这么郑重其事的质问。 云织的衣服被秦砚北润湿了几块,像雨里仓惶探出笼子又被捉住的鸟,她难受说:“你的腿已经好了,心理也稳定下来,我对你没用了,可能相处这么长时间,让你觉得习惯,有了某些情感错觉,等一分开自然而然就会好的——” 门没有关严,外面的狂风骤雨顺着缝隙往里涌,裹得人指缝里湿冷粘稠,犹如沾了一手的泪。 秦砚北死死看着她,缓慢重复:“情感错觉?” 他眉心皱起,沟壑很深,一字一句从沉沉掩埋的心脏褶皱里挖出来,带着新鲜的伤,他身体里已经没有余地再藏这些长满尖刺的东西,干脆一寸寸地摊开给她看。 “云织,我有病,你知道的只是躁郁,不知道的,还有躁郁引起的可笑反应,妄想症,”他唇间碾出这几个无比厌恶的字,指尖压向自己的太阳穴,“早几年前,秦家的医生就说我有严重妄想,我不信,方简也不信,他们说得言之凿凿,我也认为是那群杂碎拿来给我安罪名的,但是现在我信了。” 他嗓子里闷声呛咳了两声,更哑。 “我生日的晚上得到消息,秦震找了个女人来我身边当眼线,你刚好出现在那个时候,所有的情况都吻合,向我证明他派来的人就是你。” 云织愕然睁大眼,里面的水汽光影粼粼。 秦砚北捏着她下颌,把她脸抬高:“秦震提前布置好所有,把你安在了这个眼线的位置上,我以为你是,于是告诉自己别那么快拒绝,给你发挥的机会,方便我收拾他,至于报恩,在秦震刻意安排的加成下,就像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用这个看起来严肃的理由,叫你上车,把你带回南山院,让你住下,给你解围,看着你一次一次对我超出我应该有的界限……” 他失笑。 “直到我开始不可理喻地期待,期待你再敬业一点,跟我说更亲密的话,能多找些机会来抱我,甚至这副身体,你想观察还是想碰,想看我穿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我都随你。” “我到后来经常失眠,盯着楼下那棵开花的树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来吻我一次。” 云织完全窒息,怔愣迎着秦砚北隐隐透出疯狂的深黑眼睛,居然克制不住的,有些想哭。 她在这么备受冲击的时刻,像被暴力钳制着,昏昏沉沉一脚踏进了他遍布孔洞的心里。 秦砚北到这个时候仍然没有任何失控,脊背笔挺,肩臂有力,就那么无比清醒理智的在她面前沉沦下去。 “你锲而不舍来粘我,机场挡在我面前,不怕我的病,我居然以为我是被你爱着的,”他苍白唇上弯出的弧线慑人,“我以为,砚砚是我,你跟别人电话里口口声声惦念的是我,以为你跟我的每一点亲近都是因为喜欢。” “我攥着这份自己臆想出来的感情,忍耐等着,等你哪一天能正式跟我表白。” 秦砚北湿漉的额发垂下少许,半盖住充上血色的黑瞳,他冷静又偏激地拿出那个早已经准备好的戒指盒,精致丝绒被他雨水和血迹交错覆盖的手指捏出凹痕。 他拇指拨开盒盖,钻石在灯下闪出璀璨的火彩,他喉咙犹如被紧紧扼着,维生的氧气都掌控在云织的一呼一吸间。 “你要安全感,我带你回秦家,你要感情,我都掏空了给你,过年喝醉了你跟我要一个家,我就买了戒指,想把你娶回来。” “云织,”他向前走近,逼着她腿软地倒退,两个人中间无数勾连的透明细线在他动作之间被缠成更大的密网,“你见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