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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还骗婚吗? 第4节


冷道:“你既有冤情,自向赵大人喊去,为何要我救?”

    花朝道:“赵大人以严刑闻名,民妇一介女流,怕……怕抵受不住。”大理寺却有手段酷烈之名,却不独赵怀文一人。

    杜誉回头看她,沉默片刻,淡淡道:“大理寺办案,刑部不当插手,夫人怕是求错了人。”说着轻轻抽出衫摆、抬脚就走。

    花朝眼见他抬脚,惶急之下大喊:“大理寺的张慎张大人,是大人的同年,听闻与大人私交甚笃!”

    杜誉停脚,轻笑:“夫人似乎很关注本官,对本官身边的事十分了解。夫人凭什么觉得,本官会为夫人徇私情?”

    花朝不答他话,一垂首,郑重大拜,一字一顿道:“大人只要能救民妇出去,民妇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杜誉道:“本官家无良田,无需耕牛,也不喜骑马。”

    花朝凝望杜誉挺拔背影,见杜誉又要抬脚,一咬牙:“只要大人答应,民妇日后任凭大人差遣。民妇……从今往后就是大人的人!”

    杜誉背影微微一僵,“你可知此话是什么意思?”不待她答,又一字一顿问:“今日若是张慎本人在此,你可还是会说同样的话?”

    花朝没防备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杜誉拂袖而去。

    第五章

    杜誉走后,花朝缩在墙角,细思对策——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赵怀文来审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在赵怀文审到自己之前逃出去。

    正想着,对面牢房忽然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小娘子,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花朝抬目一撇,是一位十分细瘦的年轻人,嘴里嚼着根草芯。头发凌乱,眼窝凹陷,脸色发白,隐隐透出青光,脖颈处一道血痕,自衣襟往下,不知拖了多长。大理寺深牢之中,慎与人结仇,花朝垂眸一叹,凄声答:“这位小哥,奴是被指控杀了人……”

    “杀人?杀了什么人?”隔壁的狱友似忽然来了兴致,将草芯一吐,问。

    花朝低头答:“奴也不甚清楚,听说……是崇文馆的司吏。”

    “呦,还是个官呢!”狱友轻哂:“几品呐?”

    “未听闻有品阶。”

    狱友上下打量她一眼,摆摆手:“那无妨,方才来的那个,我看品阶就不低,或者至少在朝里正春风得意,有他作保,你怕什么!”

    花朝微微一愕——杜誉方才一身破旧长衫,虽自己接连叫了几声大人,但进了大理寺深牢,寻常民妇只怕见了狱吏也会乱叫大人,如何竟让他看出了杜誉官阶不低?

    花朝又看了他一眼,对面的牢中并无床榻,那人瘫靠在墙角,一双腿被枯草盖住,看不出身量气度,只知年纪不大,与自己仿佛。略略沉吟,故意道:“奴不知这位大人官居几品,只是听见前头的狱卒都叫他大人,便也随着这么叫了!”

    狱友瞥她一眼,轻轻一笑:“小娘子想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直问便是,无需试探,你我都叫牢门锁着,我奈何不了你,随便聊聊,小娘子愿不愿说全凭自己,不必防着我。”

    花朝心头轻轻一跳,强作镇定地笑了笑:“小哥说笑了。奴一个不懂事的妇道人家,哪会试探人。“

    狱友笑道:“小娘子走南闯北,如何是不懂事的妇道人家?”见她错愕,干脆道:“小娘子听口音是在京城长大,可京中人说话好吞音,小娘子说话字正腔圆,想必是在外漂泊久了,不觉受了影响。”

    花朝怔了怔,坦然一笑:“小哥真真慧眼,奴替亡夫做版刻生意,这些年的确在走南闯北。”顿一顿,又道:“小哥既愿说开,奴便厚颜问一问,小哥是如何看出方才来人是几品官员的?”

    狱友轻笑:“很简单。大理寺中/共有十牢,你我所在这间是丙牢。这和书生科举一样,排号越前的牢,所犯之罪越重。小娘子被关到这里来,想是犯了什么忤逆大罪。可方才小娘子刚进牢房屁股还没坐热,主审的官都没来得及招呼,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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