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晚饭,在校园里散步。 散步结束后,沈子清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包惜惜则回寝室休息。 两人迎着夕阳,漫步于校园中。 包惜惜感慨:“谁说大学是恋爱的天堂,明明就是课业重到休息的时间都不够。” 沈子清笑了,问她这话谁说的,他可从来没听过。 包惜惜也笑了笑,说不记得了。 其实她记得,那会高中辛苦,老师怕学生早恋,就撒下了这太具诱惑性的谎言。然等她和同学们考上大学后,大部分还是忙到没时间没心思谈恋爱的。 那世大学毕业时她还挺遗憾的,因为那时流传着一句话,大学不谈恋爱,这大学就白上了。不过来这里,后来和沈子清一起,她就不遗憾了。一切也许不过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两人只不过是想饭后散散步,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进来常被他们讨论的人,竟然会在散步的时候遇到。包惜惜心道,难道真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啊呸,这比喻不恰当。 施怀诚一个人坐在长廊上,而他们刚好并肩路过。 因为包惜惜去旁听了几次课,加上她基础太差,施怀诚对她印象相当深刻,包惜惜想不打招呼也不行。 施怀诚颔了颔首,看出两人的关系,向来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几丝笑容,忍不住问他们:“上大学后认识的?” 包惜惜摇了摇头:“一个大院长大的。” 这可让施怀诚有些意外,不自觉念了句:“青梅竹马,还考上了同一间大学,挺好的。” 他这反应和当时的谢翠芝太像了,包惜惜心忽然一揪,脱口而出问:“老师和师母也是青梅竹马吗?” 施怀诚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神情一滞。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嘴角浮上几分讥笑,摇了摇头,告诉他们:“是在我受伤的时候认识的。” 说完后他自己又愣了楞,他想来不爱和人说这些的,今日怎么就说了呢。 这回答就像一根火柴,把包惜惜心里那一股无名火点着了。 她压住怒气,又问:“是战场上受伤那次?” 施怀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包惜惜却非要问个清楚:“不知道是哪一年?” 施怀诚再次看向包惜惜,反问她为什么要问如此仔细。 包惜惜深吸了口气,解释:“没什么,就是觉得像老师这样,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有情人挺不容易的。” 施怀诚再次笑了,这次笑容则是带着几分苦涩。 他回答了包惜惜问题,却纠正道:“那个年代,有情人更多是阴阳相隔。” 包惜惜心一跳,按捺不住继续往下问:“老师这话听着怎么想还有过曾经的爱人,只是不在这世上了。” 施怀诚没有回答包惜惜这问题,站起身,看着他们二人说:“你们生于和平年代,是幸福的。” 说完这句,他迈着蹒跚的步伐离开。 走远后,包惜惜一脸难过对沈子清说:“我敢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施教授就是谢老师那个‘死去’的爱人。” 刚才他虽然没回答她问题,可是瞬间通红的双眼已说明了一切。 包惜惜心好堵,堵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当真相拨开云雾,只会让人心情更沉重。 太残酷了,她甚至不敢写信告诉谢老师。 “怎么办呢?谢老师太可怜了。”包惜惜快要哭了,沈子清心疼把她搂入怀。此时他也不知道,这事要不要告诉谢老师。 告诉吧,真相太残忍了,无疑在谢老师那至今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插一刀。不告诉吧,又像助纣为虐。 作者有话说: 好想日万啊,日万就能把这事写清楚了。更新完继续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