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边笑问:“紧张了?” 她摇了摇头,问邓小娟:“施教授上课都这个风格吗?” 邓小娟面露困惑:“老师上课不都这样子的吗?” 包惜惜想到谢翠芝,告诉她:“当然不是,我之前遇到一个老师,她对知识点的讲解久很有趣。” “施教授讲的也很有趣。” “有趣?”包惜惜怀疑她们对这个词的理解有什么偏差。 “对啊,不觉得很有趣吗?” 包惜惜:“……” 她真觉得不可思议,也许这就是学霸的有趣吧,恕她无法理解。 --- 虽说第一次出师有些不利,但秉着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新年,包惜惜还是坚持又去物理系旁听了几次课。慢慢和几个同学熟络起来,也不着痕迹打听到了施怀诚的更多情况。只不过这些情况没有哪一样能让她肯定,这个施教授是不是谢老师说的施怀诚。又也许是,她潜意识里希望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态度慎重严谨了许多。 她也想过,如果这时候有智能手机就好了,拍个照发过去就可以确认。 可一想到施教授已婚,还有一个儿子,幸福的一家三口。就算这会真有智能相机,她也不敢这么唐突把相片发过给谢老师。万一他真和谢老师去世的爱人是同一个人,谢老师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却好好的在祖国的另一端结婚生子。这样的现实太残酷了。只是代入谢老师去想,她都想骂一句渣男。 包惜惜一方面强烈希望这两人不是同一个人,一方面又没办法不去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一个人。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很苦循环,苦恼不已,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怀疑有没有弄清楚的必要。 可一想到谢翠芝,想到她一个人孤独在海岛生活了二十余年,又十分坚定,必须要弄清楚。 这日她和沈子清一起在食堂吃饭,和他说着自己最近因为施教授的事都快精神分裂了。 “真的,如果这两人真是同一个人,我真受不住。”包惜惜只是这么想,整个人都要窒息。 她心疼谢老师,沈子清心疼她。 “惜惜,就算真的是同一个人,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沈子清这话站在了比较客观的角度,主要也是想开解她。可包惜惜却听了噩耗生气,饭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 “在感情这方面,你们男人果然是拿得起放不下。” 她眼有些酸,觉得放不下的好像只有她们女人。 沈子清见她误会了,忙解释:“惜惜,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个动荡的年代,也许施教授也和谢老师一样,以为对方去世了。” “去世了就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再娶是吗?”包惜惜眼红了,其实她平时真不是这样的。她自认还是比较理智,不会过多道德绑架。 如果两个深爱的人只剩下一个,她一直以来的观点都是,希望活着的那个可以好好生活,能尽快从痛苦中走出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人生苦短,真的没必要用痛苦来证明自己如何深爱一个人。 真心爱过,已实属珍贵。 然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钻牛角尖了。 也许事和谢老师相处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对她先入为主有了感情。加上在海岛上住了一年多,知道那的生活有多苦。现在都这么苦,可想十几二十年前苦了肯定不止十倍。谢老师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却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度过,就因为失去了爱人,心灰意冷。 包惜惜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理智,她凶巴巴警告沈子清,不许为渣男辩解。 沈子清举手投降,连说几个好。他本意就不是要为谁开脱。 短暂的分歧过去,两人又回到统一阵线上来。 ?M.hZgjJX.com